严慎看了眼突兀出现在手里的钙奶空瓶,被咬瘪的吸管上,留下一个浅浅的口红印。
他瞥了眼外面的垃圾桶:“就两步路,也要我帮你扔。”
抬手摸了摸头脑勺的马尾,时见微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就当是赠送服务嘛。”
闻言,严慎觉得好笑,挑眸看她:“得寸进尺?”
他坐在原地,时见微站在台阶上,微微弯腰,笑着摇摇头:“我可不进尺,我进光年。”
说完,她随意地挥了下手,跨步朝解剖室走。
走廊里通明透亮的白光照在她身上,在他的视角里,有些逆光。风扬起她的衣摆,像一个一往无前的女战士。
翌日早晨,时见微刚到市局,就被门卫叫住,说严教授放了东西要交给她。
时见微下意识问:“他来过?”
门卫应了一声,从桌子最里侧拿出一个封好口的牛皮纸袋:“把东西放了就走了,估计是去学校上课。”
看到纸袋,时见微眉心一跳。
纸袋上印着“蓉记仙豆糕”。
预料到什么,心里骤然升腾起一丝雀跃。她道了声谢,伸手接过,感觉到份量有点沉。
细想了一下昨晚在总队侧门的对话,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步履变得轻快。
边往里走边打开。牛皮纸袋里装了六块仙豆糕,她挑了两个尝了尝。
果然。
芋泥味和珍珠奶茶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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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牙齿泛黄,可能有抽烟的习惯。现场有酒瓶,可能还有酗酒的习惯,但不排除酒是助燃物。没有发现任何与他有关的药物用品,小曹也查了他没有既往病史,排除病死。加上死者是死后焚尸,充分有理由断定是他杀。”
解剖室里,时见微靠在一边,看着冰冷解剖台上烧焦拼凑的尸体尸块。声音四平八稳,蒙在口罩里沉沉闷闷。
雷修双手撑着解剖台,俯身仔细观察着台上的尸体。听到时见微的结论,认可地点点头:“我们刑警队这边也这么认为。昨天见了死者家属,了解了些情况,他的确有抽烟酗酒的习惯。现在在排查人际关系,小魏和小段去找他那两个债主了。”
时见微应了一声,神色微敛,继续道:“至于死因,目前只能看到死者口腔干净,颊粘膜未见出血,颈部喉部没有伤痕,排除机械性窒息。胃容物交给萱姐了,检测结果暂时没有出来。”
直起上身,雷修再次点了点头:“痕检科那边在现场找到的白色小瓶子确认是氟西汀。这个东西是谁的,有待考证。”
“氟西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