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求弟弱弱道:“我怕你们打我。”
“放屁!我们才不会随便打人。”
奈何江求弟脸上伤痕明显,这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江求弟可怜兮兮,大部分人都很同情她,觉得她应该不知道那是毒蘑菇。毕竟年纪那么小,不可能有恶毒心思。
公安问了几句话,没法确定事实如何,加上毒蘑菇并没造成损失,只口头教育了江求弟几句。勇猛团的人不应该打人,算着双方都有过错,相互道歉了解此事。
一场闹剧就此草草了结,江求弟年纪小,长得瘦瘦弱弱,两个脸蛋上留着明显的巴掌印,大人们对她的印象并没变坏,还有不少好心人劝她下回别找不认识的东西给牲畜吃等等。
至于打人的人,因勇猛团人员多,好些家长在人群里,自然没人会说他们打人不对,还会给他们找推辞,年纪小着急了些才打人。
孩子们每天辛苦喂兔子,他们大人看在眼里。如若有人无意中糟蹋他们辛苦种的庄稼,他们也要打人。
江求弟顺利脱身,勇猛团的人却愤恨不平,他们始终认为江求弟喂毒蘑菇不是意外。
兔舍成立到如今,不是没有大人在旁边闲晃,但出手毒兔子的,江求弟乃是第一人。
他们为此开了个会,特别是发现江求弟的那几个表明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江求弟重生后整个人都阴郁得不得了,骨子还有股高傲感,没啥人能和她聊到一起去。
孤立这些肯定没啥用,他们决意要用行动抵制、谴责江求弟,从心理上反击。
童媱全程没讲话。
她真看不懂江求弟这人,人生能重来,不该好好把握,利用先知为自己创造条件,走向成功吗?
就江家和童家来说,应该不可能会有深仇大恨,以江求弟自私的性子,也不可能为了那个疯狂想生儿子的家庭树敌大队长一家。
她没有穿来,原身不会有机会长大,因此她不懂江求弟和她能有什么仇恨。
既然无仇无怨,为啥不能和平共处,当好朋友?
再者江求弟投3毒,或许知道兔舍会成功,不然用不着冒这么大险,可以静静等待兔舍自己倒闭。
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不想着加入其中富自己,为啥想不开惹上这么多人?
果然正常人永远理解不了病态脑。
童媱没想过江求弟今天搞出这么大的事儿还会出现在她跟前。
“童媱,看我那么狼狈,你是不是很开心?”
“我很开心啊。”童媱露出笑脸。
“你别得意。”江求弟自以为恶狠狠,却不想她两颊肿着,鼻涕泪水糊成一团,整个人看上去可笑至极。
童媱不同情她,这种人生来就恶毒。
毒蘑菇事件后,江求弟被两个村的孩子们排挤,对于内心是大人的江求弟来说,这种排挤无关痛痒。
只是那种总踩你、总嫌你的感觉久了,她依然很不爽,甚至想报复所有人。
发生毒蘑菇的时候,江求弟父母只稍稍数落她几句,并未苛责,但在江求弟眼里,对父母怨气颇深。
江求弟觉得父母没本事养孩子,还生那么多,苦的是她这样的孩子。
成天想着生儿子,又不是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穷得要死,生出儿子还不是得靠吸女儿的血过日子。
四个姐姐安慰过江求弟,但江求弟只觉得她们弱懦无能,任凭父母摆布她们的人生。
总之,不管是好意还是无意,在江求弟看来,都不对都错!
童媱并不知道江求弟的思想越来越危险,她最近没什么功夫搭理江求弟,概因她从爸爸那儿知道,将会有一个农大的教授到他们村,她整个人兴奋起来。
“你别高兴太早,也最好别接触这个教授。”
童保国听到公社安排时,特别注意到这个人是个农学教授,与畜牧有关,第一时间想到闺女鼓捣的兔舍。
只是想归想,有些东西不能越线。
童媱当然明白那教授为啥来,瞬间蔫了:“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童保国在她头顶搓了一把:“离兔舍不远处有个废弃的牛棚,他应该会住在牛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