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竟,我不在乎,你就当我傻好不好?”
时竟眼睛发酸。
都说少年初恋刻苦铭心,明明快似一见钟情,放下却比登天还难。
可从来没有人说过,尝不到甜的过程,结局也是这样。
时竟从没想过,有被人喜欢到这种程度的一天。
放在任何人身上,都该是高兴的。
反而他恰恰相反,像是嘴里含着一片柠檬,又苦又酸。
时竟弯下腰,揽过沈焰的肩膀,把人拥在怀里,哽声道:“谁要欺负你了……”
沈焰抓着时竟的衣服,颤着肩膀:“时竟,你说过这次轮到你骗我了。”
“你说往后的每一天都是。”
“你不可以走。”
“你说要骗我的,说好要骗我的……”
时竟闭了闭眼睛,抹掉脸上的眼泪:“除了欺负,你还要上赶着被人骗吗?”
“可是只有这样……”沈焰挂着泪痕埋在他怀里,抱着不肯放,“我才能被你留在身边,只有这样啊……”
时竟咬了咬唇,捧起沈焰的脸:“谁说的。”
沈焰眼圈通红:“你说的,你骗我说的。”
时竟动了动唇,决定结束这个心绞痛和方向不对的话题。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是个哭包。”他擦掉沈焰眼尾的泪珠,转移话题道。
沈焰可能也觉得自己哭太多次,丢脸地胡乱抹了把眼睛:“我没有,你别嫌我丢人,我以后都不哭了。”
时竟:“……”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心里阴影。
面前人的话怎么听,都有种他又欺负人的错觉。
时竟:“没嫌你丢人,沈焰,在我这里……你可以不用压抑自己。”
沈焰放在他腰上的上手还是不肯放,仰着脸怔然地道:“你……已经在骗我了吗?”
“……”时竟抿了抿唇,顺了他,“你信吗?”
沈焰:“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骗我的也没事。”
时竟是真的在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口是心非的神色来。
束手无策的。
“沈焰,这时候我真的想……”
“你也能失个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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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家庭医生重新上门来了一趟,给沈焰剩下的点滴继续给挂上。
沈焰挂点滴的时候,时竟端了碗白粥让他吃。
时竟见他手不方便,拿了勺子就准备喂。
沈焰小心翼翼地瞥他神色:“我能自己来,你不用照顾我。”
时竟把勺子递给沈焰。
想起从失忆时确认关系后,沈焰哪怕是发烧胃疼,似乎从来都不肯让他多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