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焰站在暖照灯下闷热起来,站不太住,就往边上的镜子看去,想看看身后的时竟。
时竟会留在这里这件事,他早就不敢想了。
更别说还有擦背服务。
他看到镜子里的人,眨眼就挪不开目光了,一直看一直看,看得眼热。
半晌,他正想问问时竟擦好了没,目光收回无意识往地上刮过的时候,他猛地屏住了呼吸。
沈焰瞪着自己身上的毛巾,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情况。
简直当场给自己一巴掌。
怕被时竟发现,他顿时扭捏了起来,藏也藏不住。
于是,心虚起来:“时竟,好了吗?”
时竟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停下了手:“好了。”
说着,习惯性地拿着毛巾去边上洗。
沈焰哪里猜得到他动作这么快,愣是连背过身去的机会也没有。
这之前,时竟的眼神已经不经意瞥到了什么。
时竟僵住了。
这种事情上,沈焰向来很会掩饰。
但是和时竟一起以来,这是第一次,直白得被发现的彻彻底底。
沈焰慌了:“我没有耍流氓,我不知道会这样。”
“……嗯。”时竟面上风平浪静地洗好了毛巾,“穿好衣服赶紧出来,别着凉了。”
沈焰眼睁睁看着他开门出去,再关门。
然后着急地捂住脸,原地转了一圈,手忙脚乱地换衣服要出去解释。
时竟站在浴室门外,长吁了一口气。
退了暖照灯的闷热,有了一点喘息的轻松。
失忆时,和高中的年纪,他从来没有过多情感上的心思,确实如同一张白纸。
但是有商榆白开了这个头,沈焰的出现,再到大学里周围人的熏陶,他不是什么都不懂。
正因为懂了那么一点点,面对这样的情况。
心里其实并没有表面上来得那么平静。
“时竟!”身后的浴室门被沈焰打开。
时竟都不用回头,人就急急忙忙跑到他面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去睡觉吧。”看到穿的严严实实的沈焰,时竟镇定了不少。
沈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你不要生气。”
时竟走到床边停下,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沈焰出浴室前确认过自己不臭了,所以靠近时竟的时候没了顾忌:“我、我没想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