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你想多了。”
“我可以跟你赌200块钱的。”二地一脸玩味,我却没什么兴趣,两人上了车,那段略久的回忆在脑海里涌现。
我和苏柳的故事,开始于初中时代,没谈恋爱,那个年纪,还懵懂无知,情情爱爱什么的,对我们来说太远,就是单纯觉得她是学校里好看的几个女生中的一个,两家距离也不远,多有一起上学的时候,跟她一起很舒服,再长的路也不觉累,一来二去,便有了谣言四起,虽觉得害羞,却心下暗喜,乐在其中。
一直维系着这样的情形到了高中,那是我第一次坚定的选择了一个人,杨芸。说不上那时候的两人谁更好看,杨芸要偏向瘦削一些,苏柳就很丰润了,就脸的话,现在想来,怕是苏柳更甚一筹的,情窦初开时,男生的感觉和选择虽有外貌因素在内,但绝对不是真正决定性因素。
“移情别恋”后,我跟杨芸表白被拒,她成了我内心一直的遗憾,情路坎坷,高中毕业即将迈入大学那段时间,苏柳主动与我联系,聊的火热,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的春天来了,给自己那个小诺基亚的屏幕换成了苏柳的照片,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情侣关系了,因为她接受了我隐晦的“表白”。
只是分处不同的学校,不同的城市,未见面,她学医,随着进入新学校后不久,她就告诉我学校的课程很忙,时间很紧,毕竟是学医,而且他们学校跟我们学校的管理也不同,给我定了聊天时间,超过时间,或者未在时间范围内,让我不要给她发信息,我傻傻的信了,直到那次一时冲动趁着大假去了她的学校,才从跟她同校的老同学口中得知,苏柳开学第二个月就跟一个学长建立了恋爱关系,还跟大家一起吃过饭。
我说怎么一边告诉我我们的关系要悄悄的,一边给我定下聊天时间,一但聊天涉及明确的回答和关系确定的时候,她总是隐晦而回避,我甚至一度觉得自己聪明,能猜到女生的心思,那时候一想,自己还真是大聪明。
我在第二天见到了她,问出了想确定的答案,故作轻松后离开了伤心地,后来才知道,我不是唯一一个苏柳身边的备选答案,以前初中的,高中的,那些个曾经喜欢她,或者对她有想法的,她都来者不拒,一边吊着,一边该干嘛干嘛,她只是单纯的享受那种被人追捧,被人喜欢的状态,但并不泛滥,那些个跟我一样的“追随者”都是连手都没碰过的,更别说其他,我在那以后,就把她定位在了一个危险的位置,没在主动联系过。
苏柳是一个现实,且手段高明的女人,单就她可以让那些个男生围绕在她身边,却什么事都没发生,在事情败露后还心无怨言,有些甚至还甘心继续等待,就可见一二。
“她好像是结婚了吧?我记得。”
“对,早就结了,但后面离了,离了都快两年了,据说是因为她出轨,被老公抓了现行,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只是你也知道,这种事不好讨论。”
我哑然失笑,弹了弹烟灰,“淹死的都是会水的?想不到她这样的人也栽了,我听说她老公是在银行上班的,能让她出轨的人是什么人啊?”
二地笑了笑,“毕竟是在镇上,你说一个大学毕业的姑娘,刚毕业就进了镇卫生院,一下子眼界就被封闭了,再好的天赋又能有什么用。对象是他们镇上一个公职家伙,当然,也有她老公跟她两地分居的原因在里面。我更想知道的是,你们交往的时候,有没有涉及到经济利益?”
我摇摇头,这个的确没有。
“嗯,那还好,她做的一些事,虽然惹人生厌,但也有些分寸。”
我想给二地一拳。
“你一点也不像是我们同龄人,鬼精鬼精的,有些事情你早看出来了,却什么也不说。”
“你不喜欢我那套为人处世道理,我也不赞同你那一套,话不投机半句多,本就没什么对错,还不如各聊各的,各交各的,友情是友情,道理是道理,我的为人处世,对你例外,你的交友规则,不也对我例外。况且那时候,跟你说,你也不会听。”
屁话一堆,我唯一听进去且相信的就是最后一句,我的性格和价值观决定了自己的选择,身处当初,的确他劝了我也不会听。
“他们有孩子吗?”
“没有,当初有传言说她生不了,后来就有离婚出轨这件事,谁也不知道真假。怎么样?有没有兴趣重拾旧时光?以你现在的阅历和经验,她那点小聪明,只要你不上头,压根玩不过你。”
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摇摇头。
“同是一个村的,事情别做的太难看。”
“到了。”
小平掌,这距离我们村子并不远,而且地势平坦,是野炊的绝佳位置,当然没人会在这里真的生火做饭,出来玩也就是烧烤啤酒。
“嘿,这里。”
我们刚到,苏婷婷就站在那头跳起来冲我们招手,那边靠着小河,边上是稻田,现在只有干裂的土地和稻根,我还以为要在小平掌开造呢,原来是在那边,那边的确要更好一些。
打眼看去,大强,明子,国宏几人已经在了,田里升起了烟。
“你车里有什么?一起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