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书渝靠在床头,未抬眼?看他?一眼?,回了一个极其敷衍的音节。
主?卧门被江淮序带上,没有想象的“砰”声音。
如同被打断的争吵。
行李箱的拖地声越来越远,直至没有了响动,温书渝蹑手蹑脚走下床。
空空如也的客厅,果然已经走了。
温书渝失望地转身,耳边传来指纹解锁的声音。
江淮序又回来了,快步走向她,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只字未说,手背上青筋凸起,无声诉说他?的不舍。
大约抱了五分钟,江淮序放开他?,转身离去。
这下是真的走了。
温书渝抬起脚步,在玄关处赶上了他?,纤细的手臂从后面环住江淮序。
“鱼鱼,我赶时间。”江淮序不忍拉开她的胳膊,一只手就可以握住的手腕。
温书渝贴在他?的背上摇摇头,低声啜泣,泪沾湿了江淮序的衬衫。
轻轻放开江淮序,“江淮序,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带回来是为了丢掉,在寺庙丢掉不太好,我不喜欢他?了,早就不喜欢了,两不相欠是因为,我不想欠你人情,平等之后,我想和你好好过下去,用夫妻的身份过下去,没有感情就培养感情,一天不行,那就一辈子。”
一席话说得语无伦次,温书渝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想说的一股脑说出?来,之前打的腹稿完全没有派上用场。
“你说,没想过离异的。”
不知怎的,温书渝总觉得他?这次离开,便不会回来了。
不是表白?,但不亚于?表白?,她说想和他?过一辈子,江淮序转过身,蹲下来吻掉她的泪花,“不哭了,鱼鱼,是我的错。”
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一排红色的印记,是他?欺负人的证据。
看她氤氲水雾的眼?睛,江淮序弯腰抱起她,放在椅子上,柔声说:“地上凉。”
从衣柜里拿出?来一双袜子,帮她穿上,她四肢容易寒凉,“照顾好自己,师傅打电话来了。”
没有回答她的话。
看着江淮序大步流星、越走越远的身影,颀长的背影即将消失在玄关处。
温书渝再一次跑向他?,搂住他?的腰,“你什么时候回来?你还没有回答我。”
江淮序转过身,摸摸她的脸,抵着她的额头,“在家乖乖等我,我会回来,还要?和你培养感情呢。”
“不会离婚,我怎么舍得放你走。”
“你说的,那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温书渝拉着他?的手,强行完成了幼稚的动作。
她的神态太认真,江淮序情不自禁,按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我走了,注意?安全,阿姨会过来做饭。”
温书渝回吻了他?一下,“好,我会乖乖的。”
想到一件事,去玄关的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他?的掌心里,“祈福牌交给你了,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江淮序手臂举起,一个投篮的动作,将祈福牌准确无误地投进垃圾桶里。
窗外?,夜色融融,月色如练。
明?天一定是个好天气。
想你
沁和园距离机场约一个小时,车子行驶在绕城高速上,江淮序望着窗外,夜色如墨。
心里担心温书渝,她怕黑。
江淮序拖着行李箱,飞奔到登机口,和温书渝最后吵架,差一点错过登机时间。
宋谨南先他一步登机,看着姗姗来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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揶揄他,“看样子,江总舍不得温柔乡啊。”
空姐提示手机关机,江淮序赶在最后时刻,发出去一长串语音,“阿姨每天?晚上过来,其他时间谁来敲门?都不要开,少熬夜,别贪吃凉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