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男子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记忆中,她与明欣、甘弈三人也一起来玩过。那次她赢了两个一模一样的荷包,看着像是一对,一个被她送给了明欣,另一个送给了甘弈。
明欣高高兴兴,甘弈却是一脸嫌弃。
结果第二日,江沅就发现那荷包藏头漏脑地挂在甘弈身上。
再说,她特地挑了一个花色浅淡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江沅撇撇嘴,干脆把那荷包的丝绳挽了个结,缚在沈良玉手指上。
那结系得极巧妙,扯着扯着就变成了死扣。
“走,去那边。”
不等沈良玉挣扎,江沅直接牵着那丝绳带他去围观艺者变戏法。
之后又津津有味跑去看别人解幻方……
沈良玉有点后悔今晚陪她出来。
怎么感觉……像是被她牵着好好遛了一道?
他不禁反思自己今日为何会鬼迷心窍听了疾风的话。
沈宛曈明明不需要他这个兄长陪伴,她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高兴到飞起。
“哇,看那个兔子!”
江沅一蹦三尺高。
沈良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有个字画摊,也顺带做些猜谜解字,赋文对诗的游戏。摊旁挂了只精巧的兔子灯,格外显眼。
“走,去看看。”
江沅兴致勃勃。
沈良玉无奈,只得跟上她。
到了字画摊前,江沅没有直奔那只兔灯,而是先低头看了看摊上摆的字画。
这种街边字画摊,当然不会有什么很值钱的货色。摊子上摆的,除了少数几幅摊主自己画的山水花鸟外,大部分都是仿的名家名作。
上次被她撕破的《毂丰安乐图》,今日这里也有一张。
当然,两张都是仿品。
若要论起来,她觉得眼前这张仿得还更好些。
之前那张是蜡拓的,有形无神,这一张落笔虽不拘细节,但皴擦点染颇有神采。
摊主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他见江沅看得仔细,乐呵呵地问道:
“姑娘觉得如何?”
“笔锋刚柔并济,大巧若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