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箭,差点要了她的命!
“兄长请回吧。”江沅面无表情推了沈良玉一把:“我真的要休息了。”
砰——
重重一声响。沈良玉摔门而去。
他在生什么气?该生气的是她才对。
江沅抹了把脖颈,看看手上沾染的殷红脂粉,突然觉得满身疲惫。
……
翌日。
西郊山上,正午时分。
“甘大夫。”陆礼招呼一声。
“陆伯?你怎么又上山来了?”甘弈把草药收入袋中,站起来拍拍手上的土。
“我就是个劳碌的命,闲不住。”陆礼乐呵呵道:“自从吃了上回那药,感觉好多了。”
“甘大夫你瞧。”他拍拍胸脯:“一点儿也不痛了,结实得很!”
“这不行。”甘弈摇摇头,认真道:
“刚服
过药自然不会痛。这病是慢病,难以去根,关键还是要养。有什么活儿,可以让菱巧帮忙做。”
“他不让我帮。”
菱巧从一旁快步赶上来,抹了把额上的汗:“都说了不让他来,非不听!”
说罢,气哼哼地扭过小脸。
她今日本想阻着陆礼上山,可老头是个倔脾气,任她说破嘴皮,根本拦不住。她赌气说着不管了,心里却又放心不下,最后还是远远在后面跟着,一路到了这里。
“你担心啥?”陆礼仍旧乐呵呵道:“你瞧,我不是比你走的还快吗?你还赶不上我老头子哩!”
菱巧瞪他一眼,转回头对甘弈道:“甘大夫,他听你的话,你多劝劝他!”
甘弈无奈摇头。陆礼要是真听他的,眼下两人就不会站在这里说话了。
“甘大夫今日是上山采药?”陆礼看看他手中的布袋。
“是啊。”甘弈拍拍布袋上的土:“我正打算去西坡那边转转。”
“那让菱巧陪你一起去吧。”陆礼朝西坡望了一眼:
“她常去那边,熟门熟路。甘大夫需要什么草药,只管告诉她,让她帮着你找。”
菱巧站在旁边没言语,只悄悄抬眸看了看甘弈。
“不必了。”甘弈婉拒道:“多谢陆伯的好意。这段路我虽然走的不多,但也认得,就不劳菱巧跟着跑一趟了。”
菱巧悄悄拉拉陆礼的衣袖。
“甘大夫不要客气。”陆礼捋了把胡子:“有人帮把手,终归是快些。还
是让她跟着去吧。”
菱巧往甘弈身旁挪了几步,诚恳道:“甘大夫,我熟悉路,肯定能帮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