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环过纤细腰身,牢牢稳住她的身子。
江沅突然明白过来。
这马只听沈良玉的话。方才帆影突如其来的一跃,分明就是他故意的!
江沅心里瞬时火起。平日里只有她戏弄别人的份,什么时候被人这般欺负过。
她转回身,气鼓鼓瞪了身后人一眼:
“沈良玉,你觉得很好玩吗?”
话刚出口,帆影又是猛地一跃。
江沅:……
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还在马背上呢。好歹也得等过了河再拆桥不是。
“宛曈觉得好玩么?”话中已然带了笑意。
少年的声音清朗明澈,很是好听。但这声音传到江沅耳中,却激得她愈发恼火。
“沈良玉,你……”
“叫兄长!”
……
帆影一路疾驰……
许是见她真的恼了,之后路上沈良玉没有再捉弄她。
帆影跑得又快又稳,速度快到原本柔和的清风,掠过脸庞都有了隐约痛意。
回到府中时,天已经黑了。
江沅草草吃过晚饭,一头扎进房间。
她用灯簪挑几下灯芯,让烛火燃的更明亮些,然后端端正正坐在烛台旁,掏出张纸来。
还是办正事要紧。
烛火葳蕤。
江沅看得仔细,指尖随着目光逐
行扫过纸上的字。
丛熙的《陋室莹雪》?
她的指尖在这几个字上点了点,若有所思。
这幅画她前几日在雅集上见过。
好像是……
她揉揉额角。
工部主事高俭府上的藏画。
就是它了!
江沅重新将纸叠好,仔细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