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来凝翠阁,知道楼里姑娘们平日里若是无事,最喜欢去世宁街上闲逛打发时间。
换作往常,她这么提上一嘴,定是有姑娘应和。可今日,怎么一提去逛街,这帮姑娘们都畏畏缩缩不吭气了呢?
“怎么今日都转性子了?”江沅打趣道。
“近些
日子,晚上可不敢岀去。”
“可不是。”
“有什么不敢的?”江沅笑道:“你们几个平日里泼辣得不行,怎么突然扭捏起来了?”
“江公子没听说吗?最近,平津城闹贼呢!”
“闹贼?”江沅眨眨眼睛。
“嗯。”一个瘦高条姑娘点头:
“专偷晚上独行的女子。偷钱财……还偷人!”
江沅皱起眉头。
虽然同是做贼,但也分三六九等。
其实大部分人都是为生活所迫,不得已才入了这行。毕竟,谁吃饱了没事去做贼呢?
是以绝大部分贼也瞧不起那些个对着妇孺老幼下手的“同行”。
偷钱也就罢了,竟然还做起淫邪之事来了。
当真是给祖师爷丢脸。
“既是出了这档子事,那你们晚上还是莫要出去了。”江沅正色道:
“待府衙把人抓住了再说。”
“还是江公子懂得体贴人。”姑娘们不禁动容。
凝翠阁的那些恩客,不过是来楼里花钱找乐子,只当烟花女子是供人发泄的玩物罢了,才不会关心她们的安危。
唯有江公子,知情知意,真的把她们当人看待。
江沅想着安抚她们,便顺了这话调笑道:
“你们一个个,娇花似的漂亮姑娘,我自然要‘体贴’上几句。免得谁冒冒失失上了街,丢了银钱尚是小事,可勿要一朵娇花让那采花大盗择了去。”
姑娘们听了她这话,娇笑着拥作一团。
“江公子怎知那贼的名号?”
江沅一怔:
“那个采花大盗
?”
“对对对。”一个姑娘接过话:
“就是个绰号叫什么‘花盗’的。”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