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徐月嘉虽起晚了些,但不过将卯时而已,外面天色仍昏暗着。
他照常动作轻缓,准备下榻。
后背突然有一道力拽住他的寝衣一角。
温叶从被子里伸出脑袋,眼睛都还未完全睁开,迷迷糊糊瞧见无声在动的人影,想也没想就上手去抓。
也许是因为昨晚,她此刻嗓音有些黏糊暧昧,“郎君稍等我片刻。”
温叶掀开身上的被褥,微凉的冷意钻进寝衣里,温叶脑袋也跟着清醒了不少,她坐起来,咳了咳道:“我今日要陪嫂嫂去赴一场定亲宴,也要早起。”
徐月嘉:“”
既要早起,那昨晚还
不过眼下似乎并不是回忆昨晚之事的好时候,徐月嘉望向快被温叶拽开的寝衣带子,言语间暗含一丝无奈道:“松手。”
“我不是有意的。”温叶后知后觉放开。
她就是没睡好,脑子不太清醒。
徐月嘉不紧不慢重新系好摇摇欲坠的寝衣带子,不知想到了什么,视线微微一侧,意有所指道:“国公府虽富裕,但我身上这件寝衣也才穿了一次,你下回轻点。”
话罢后,徐月嘉起身离去,完全没给温叶反应的机会。
等温叶反应过来他话里暗藏的其他含义后,人已经去了侧间洗漱。
温叶:“”
不就是昨夜一不小心撕毁了他一件寝衣嘛,她还没嫌弃他一如既往的老干部风格呢。
明明之前她都用行动暗示过了,结果那次之后,他依旧延续原来那套。
无甚新意。
温叶一早随陆氏去陆府赴宴,徐月嘉亦早早去了刑部。
等徐玉宣到达西院后,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屋里屋外都找了,连父亲都不在。
徐玉宣同纪嬷嬷瘪了瘪嘴:“都没有了。”
纪嬷嬷好声安慰道:“不是还有老奴陪小公子玩耍嘛。”
徐玉宣仰起脑袋,小脸认真道:“嬷嬷,踢毽毽?”
前些日子,为了搭配食补,温叶找人做了个鸡毛毽子在院子里踢,双管齐下,才能在半个月之内,瘦得效果显著。
徐玉宣来西院几次,碰到过温叶踢,很喜欢。
只是他人小腿又短,踢不了。
纪嬷嬷知道这事,她暗中摸了摸自己的老胳膊,犹豫道:“老奴让荷香、忍冬来踢给小公子看可好?”
徐玉宣背过小身子,明显不愿意的意思。
荷香和忍冬是照顾徐玉宣的一众仆从里,两个最稳重的婢女。
平日里纪嬷嬷精力不济时,都是她们俩顶上。
徐玉宣对她们俩还算熟悉,但终究比不过眼前的纪嬷嬷。
“嬷嬷,不会?”
小孩子的声音多数又软又奶,再配上略嫌可怜巴巴的神情,很难让人狠心去拒绝。
纪嬷嬷无声叹了口气,抖了抖老胳膊老腿,不就是毽子嘛,她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