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一东哼笑,“咱们不要这些环肥燕瘦,想见见老鸨。”
“老鸨?”大茶壶一愣。“您这是要老鸨亲自来介绍姑娘是吗?”
“不是,咱们就只要老鸨不用姑娘。”
“就只要老鸨?”
“没错!快把老鸨叫出来!”他不耐烦的道。
大茶壶想这不是来找麻烦的吧?谁会到了妓院只要上了年纪的老鸨,而不要年轻貌美的姑娘的?
可瞧这群人似乎不好惹,那大茶壶还是通知了老鸨,而这风尘味极重的老鸨一来,谷若扬马上变了脸,尤一东也立即拿刀架在老鸨颈子上。
那老鸨大惊,阿紫与万宗离见状不知怎么回事也吓了一跳。
“老娘这是做生意的地方,客官一见面就动刀,这也不去打听看看,敢到老娘这里撒野闹事的,哪个会有好下场?”这老鸨场面见多了,没在怕的,反而威吓起他们来。
“哼,这间妓院几年前就已被皇上亲口下令封了,你这老鸨怎么还会在这里?!”尤一东张口怒问。
原本还敢嚣张说话的老鸨,听了这话,寒毛蓦然一竖。“你……你……”她瞪着尤一东,像是这才认出他来,惊得口吃,马上再想起什么,往谷若扬望去,张大了嘴,用力的打了个激灵后,立刻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
“民……民妇拜……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身子已是抖得不像话了。
“你可还真是向天借胆了,胆大包天,当年就该杀了你的!”尤一东咬牙道。
“这怎么回事?这老鸨怎会识得若扬哥哥?”阿紫讶然问尤一东。自从得知自己没对不起谷若扬后,她已恢复过去对他的亲昵,毫无隔阂的唤他若扬哥哥。
“娘娘,当年皇上在此着了道,当时的老鸨就是她,而她居然仍是这里的主人,这证明这里根本没易主。”尤一东说。这老鸨竟敢虚与委蛇他们,将封了的妓院再重新开张,该死!
阿紫愕然,那老鸨更是惊恐。“民妇虽然再开张……但是绝对没泄漏当年的任何事,这是足足躲了几年才再重出江湖的,请……请皇上饶命!”
近来的确都有人来打听些什么,她真的都没说……呃,没说太多……
当年她只知皇上微服在此出了事,好像是中了春药什么的,眼前这位公公突然出现,揪着她满妓院里找人,后来找到个意识不清的男子,才知这人竟是当今圣上,吓得她落胆,之后有人出现要她收了妓院,她不敢说不,乖乖收了,一年前见风头似乎过了,便又冒险再开张,想不到如今皇上竟又回来了,这不是让她没活路了吗……
阿紫仔细看了看这被吓破胆的老鸨,摇了摇头。“这人……若确实是这里的老鸨,那将我抓来的那个老鸨又是谁?这两人不是同一个……”
谷若扬神色微变,“不是同一个人?”
“没错,将我强押给嫖客的老鸨人称宋姊,她脸上有颗痣,可这女人没有痣。”
谷若扬闻言两眼生寒,转头问向老鸨,“你认得她所形容的宋姊吗?!”
“不……不认得,这里就民妇一个老鸨,没有叫宋姊的人……”老鸨吓得没魂的说。
“真没有?”
“民妇不敢说谎。”老鸨忙说。
万宗离推测道:“看来抓娘娘来此的人假扮老鸨,便是想掩饰真实的身分,这中间大有问题,恐怕当年娘娘从被抓送进这间妓院起一切就不单纯了。”
阿紫面上没了血色。“那表示我被抓不是正好倒霉被盯上,而是早有预谋,让人刻意抓来的?”
“没错,臣请问娘娘,当年王爷可有接到任何绑人勒索的信函?”万宗离开始办起案来,抽丝剥茧的问。
“没有,父王是一直到我出事,受我通知,才赶来此地见我,在这之前他没得到任何消息。
“那就不是单纯的觊觎你郡主的身分而索财了。”万宗离沉思道。
谷若扬神色阴沉,得知当年是有人蓄意要绑阿紫,他沉怒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