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小莫,你准备一下吧,我要带安小海去市人民医院检查一下。”“不是吧?他不会伤得那么严重吧?我看赵德的伤好像比他还更严重些!”
莫庆廉有些紧张起来,一方面是因为如果犯人受伤过重,他很可能要挨处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带着犯人出去就医,实在是太麻烦了。
一方面要盯好犯人不能让他趁机跑了,另一方面还得时刻防备着有没有莫名其妙的人想方设法靠近,每次干这种事都可以说是一种精神折磨。
“你不知道的小莫,他这不是第一次受伤了,就这几个月,他已经被送来这里四五次了。他的右手一伤再伤,我担心照这么下去他会落下终身残疾。
如果真的出现伤残,对大家都不好,对不对?
医务室的条件和设备毕竟有限,还是去市医院看一下比较稳妥。
小莫,你是一名监狱警察,我们大家都很清楚,要看住这些犯人并不难,难的是要看好他们,管好他们,影响他们,感化他们,教会他们,带领他们重新做人。
这才是一名优秀狱警应尽的职责,你说是不是?”
“行吧,我这就去准备……”
莫庆廉垂头丧气的去准备去了,刘雪梅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怎么办?可正因为如此,莫庆廉心中对安小海的反感又增加了几分。
这家伙,一来就不消停!
去医院的一路上,安小海一直低着头,甚至没有抬头看过一眼车窗外,看得刘雪梅又是好一阵心疼。
在刘雪梅看来,安小海这就是哀莫大过于心死的感觉。
安小海并不是在装样子,而是一直在不停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虽然这次没怎么吃亏,但这件事肯定是无法善了的。
至于车窗外的风景,那只是风景而已,以后想看有的是机会看。
安小海对这座城市并没有太多感觉!
“病人的情况有点严重,全身多处擦伤及软组织挫伤;手臂上的骨伤愈合得不错,处理得很专业,只要稍微注意一点,应该没什么大碍。
不过有条件的话,建议还是住院休养几天。”
主治医生报告过安小海的情况后,好奇的看了安小海好几眼,他的感觉跟刘雪梅很像,觉得安小海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名穷凶极恶的犯人。
“好的,谢谢医生了!”
刘雪梅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一点窃喜。
刘雪梅毕业于护士院校,并不是真正的医科毕业,一身医术是后来自学的,医生的执业资格证也是她花了极大的心血考来的。
尽管如此,刘雪梅担任第一监狱的狱医还是引起了不少风言风语,无非就是说她能得到这个岗位,靠的是她丈夫。
医生的话无疑是一种肯定,刘雪梅怎能不开心?
一行人回到第一监狱后,自然就是针对这次事件的调查,不过不出意外,跟往常一样,这种调查根本无法取得真正的结果。
打架的双方都是说看对方不顺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打起来了;看热闹的异口同声,一问三不知!
虽然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莫庆廉还是被气得不轻。
这安小海老实,老实个屁!整得跟老油条似的,就会顶着一张娃娃脸装无辜!
处理结果很快就下来了,安小海记大过一次,在医务室住满三天后,等待他的将是三天禁闭,其他参与打架的人一律记过。
回到监狱又住了三天医务室后,安小海被带到了禁闭室,巧的很,还是上次那一间!
当禁闭室的铁门被重重地关闭时,安小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如释重负的,长长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