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趣味,不是上山就是在四处闲逛,读书荡秋千,左右这些年都是这些,反反复复,好生没有意思。
于是,当她得到了一种很新奇的体验,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就会让她感到很兴奋。
那是一种令她害怕,可当他触上时,她又不能拒绝的感受。
很奇怪。
虽然,她此刻没有旖旎心思,可她只要一想到,哥哥那双冷白修长如巧工雕琢的指节,曾没入过她的那个地方。
她就觉得不可思议,可又那么的真实。
而这种兴奋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他真的是哥哥吗?七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她太了解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了。
哥哥不该是这样的。
他朗月清风,谦谨温润,如柳居彦所说,他是江左第一才子,这些年的相处,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亲密。
就连握她的手,都没有过。
他如云端不染尘埃的谪仙,如今,却堕入了凡尘俗世,当这些疑问充斥在心间,便显得那些亲密旖旎不值得一提。
她这样想着,红梅走了进来,正欲将她的那本春宫图递给谢如闻,见她枕边还有一本册子,好奇道:“十五娘瞧什么呢?”
谢如闻闻言,本能的将册子往身下藏,不让红梅看,红梅见她这样,也不多问,将春宫图递给她:“呐,十五娘要的图册。”
谢如闻从玉枕上坐起身,接过红梅递过来的图册,因着有心事,随手翻看一页,却倏然被吸引了目光与心神,她翻开的那页正是痴情男女,一上一下,赤。身裸。体,相拥。
谢如闻:“……咦,这,这是在做什么?”她不自觉红了脸,红梅上前一步够头看了眼:“还能是什么,鱼水之欢。”
谢如闻见红梅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本移开了的目光,又落回去,眸光在画册上的男子身上瞧了许久。
在心里想,果真跟她猜想的一样。
红梅拉了张小板凳,往谢如闻榻边坐下:“十五娘睡不下罢,我陪十五娘聊聊天,这图册上有何看不懂的,都可以问我。”
谢如闻抬眸看了她一眼,咬着唇,用指尖在画册上指了指:“这个——是要进这里?”她指了又指。
红梅看了一眼,对她点头:“十五娘说的对,就是这样,”她想了想,问:“午后的时候,公子没进去吗?”
谢如闻不回她的话,继续问:“会不会很疼?”她想到午后他对她做过的,那样她便哭了,可这个,她是用手握过的。
比手指可大多了。
红梅看她有些怕,已然明白了午后的时候,说着:“是会疼,可女子都要经这遭,只疼一会儿,过了就好了。”
她的目光还落在画册上的男子身上,红梅见她盯着那里瞧,噗嗤笑了:“十五娘不会还没见过真的罢?”
谢如闻:“……”有些懊恼,为何不掀开衣袍瞧上一眼呢?隔了好几层衣服,除了烫的把她的手给暖热了。
也没别的了。
红梅笑:“反正公子每日都来,明儿瞧瞧就是了。”
谢如闻对她‘嗯’了声,在心中思忖着,明儿瞧瞧可以,那她要遭疼吗?若是要和这图册上一样,估计她比这画上的女子疼。
哥哥的明显比这要大。
想到这里,她皱了皱眉,适才心中的疑虑又袭上来,和她亲密的这个人真的是哥哥吗?那日她只是和江濯进了假山。
他便说,不可越界。
那夜,他只是要褪去身上的衣物上药,就要把她往外赶,说男女大防,虽然,哥哥如今愿意和她在一起,便可不再顾忌。
可这一切,还是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