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们两个,我们一起在北疆帮凌王传消息,等战事结束之后,再去幽州看冬素。”
“然后回光州看亲人,再一起游山玩水,我治病救人,你读书画画,一起快活到老,好不好?”
“你有多想让我平安活下去,我就有多想陪你一起。”
阿沅眼中的笑意未敛,眼眶却溢满眼泪,她的声音是那么轻柔和平和,让莫修谨脑中浮现她描述的美好画面。
“阿沅姐!”
“小盼。”
两人再次相拥,痛哭起来。
山洞外的白师父,听到这哭声,有点心酸,又有些感慨,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还是不要留下遗憾的好。
她沿着河边慢慢往上游走,不一会来到昨天约定的草棚,然后听到树林里发出奇怪的呼救声。
她心一动,快速换上施姑姑的容貌,悄悄往树林外一看,然后就看到让她即好笑又无语的一幕。
吴有仁还抱着那棵树,不时抽泣地喊一句:“姑姑,老奴能离开了吗?”
他脸上全是被蚊虫叮咬的红包,头发凌乱,鼻涕和眼泪齐流。
这人是个傻子吧?
同时白师父也知道这些太子党人,对施姑姑的恐惧。
只是她一句话而已,这个东宫管事,硬是坐了一夜,连挪一下屁股都不敢。
她咳嗽一声后,冷冷地道:“给我滚!不要让我再看到你。敢把我来的消息说出去,杀了你!”
吴有仁又惊又喜,赶紧爬起来:“老奴这就滚。姑姑放心,绝不告诉旁人。”
落荒而逃般逃离了树林,也不敢乱看,手脚并用,沿河跑了。
此时白师父并不知道吴有仁之前做的事,若是知道,估计会当场杀了吴有仁。
估摸着那两孩子也谈得并不多了,白师父转身回去,又怕吴有仁将她在此的消息说了去,此地已经不安全。
回到山洞一看,两孩子正手牵手,泪眼汪汪,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跟那三、五岁的孩童没一点区别。
莫修谨哪里还有一点之前的理智!白师父好笑地道:
“有话以后慢慢说,我们快点离开此地。”
两人相视一望,竟然齐齐跪下向白师父磕头。
阿沅真诚地道:“可否请师父,为我和小盼订婚?”
白师父也不扭捏,在滇州一些部落,还没有婚姻的概念。
在参加庆典时,唱情歌,跳跳舞,相互喜欢,便能共度春宵。
只有汉人,才会有六礼这么复杂的流程。
当即道:“好!便在此,以天为父,地为母,为师为你们举行订婚仪式!”
仪式非常简单,白师父拿出随身带的一对滇州银锁,给两人一人一枚,便算订婚信物。
看着这两孩子,一人拿一个银锁,露出孩童般纯真的笑容和羞涩,白师父露出老母亲般的笑意。
同时笑问:“既然是为师举行仪式,为何不是直接成亲?我去给你们弄一身新衣裳,就在此成亲吧!”
阿沅脸红的跟滇州最美的红山茶花一样,低头羞涩地道:“我们要回光州成亲。”
莫修谨笑的跟小傻子一样,还摸摸后脑勺,这要让吴有仁看到,绝对以为他被鬼附身了!
“我们想让我娘,和二姨母二姨父参加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