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一落。
另外一驾马车之中,轿厢帘子打开,一位穿着朴素胡须皆白的老者缓慢走出,也不展现灵台境的凌空飞渡能力,而是步行走来。
但是他每走一步,便好似跨出去了数丈有余,仿佛缩地成寸一般。
他面色红润而白发飘飘,衣袂随风流荡,仿佛迎面走来一个德高望重的陆地神仙,几个呼吸间,便到了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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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老祖刘知德。
“刘知德,见过漭老祖。”知德老祖微微稽首。
“公孙漭,见过知德老祖。”既然对方有礼貌,公孙漭自是不会失了世家的风范,同样回礼。
知德老祖颔首,不紧不慢道:“既然漭老祖凑巧在此,知德也明白老祖护孙心切,实则对我刘赵两氏颇有误解。”
“我刘赵两氏,尽管与王氏有所误会,但终究都是宙轩老祖庇护下来的家族,算得上是一脉相承。本应彼此守望相助,彼此扶持,怎奈何走到今时今日地步。”知德老祖面色平静道,“不如这样,只要王氏族长王守哲,当面承诺永不干涉我等辖地内的事情,并驱逐那些招收的民夫,此事便此揭过。”
漭老祖目光看向王守哲。
王守哲上前,神色一正,朗声道:“我们平安王氏,与刘赵两氏不同宗不同祖,谈不上一脉相承。此外,平安一隅是宙轩老祖和王氏诸位先辈们舍命保住的人类栖息地。”
“我等身为子孙后代,若是眼睁睁地看着旁人糟践老祖基业而不闻不顾,岂非成了愧对列祖列宗的孽子孽孙?”
此番话,说的有理有据,引起了王氏族人,以及绝大多数围观者的共鸣。
王守哲面色肃然道:“我倒有个建议,不如我们王氏,刘氏赵氏三族联手。一起赈灾,协助无辜的平民百姓们度过这个难熬的困境。在此,我王守哲代平安镇两万子民,拜谢知德、伯钧两位老祖。”
说罢,王守哲长身而起,双手拱起抱拳,深深地弯下了腰。
“说得好,王氏是仁义之族。”“真不愧是宙轩老祖的子孙。”
“为了两万平民百姓,王氏族长竟然摒弃前嫌,向对方行此大礼,真乃大德大仁。”“如果能将刘氏赵氏迷途知返,那真是一件大功德。”
围观的群众们,被王守哲这句话,深深地感动了,你一言我一句地畅想起“美好未来”来。
王氏诸位族人,也都面面相觑,家主这是真的打算与刘赵两氏合作赈灾吗?这似乎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只有赵伯钧和刘知德,才能真正感受到王守哲这一番话,这一大礼,让他们究竟有多难受,多恶心。
这小子诛心啊。
你区区一个小辈,又有什么资格代表平安镇两万子民?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了?
若是他们众目睽睽之下拒绝参加赈灾,自是会造成威望大跌。若是答应,岂非成了那小子手中的刀剑?所有苦活累活都是他们做,但是一切所作所为,都是在王氏率领下完成的,这是拿他们当附庸家族使唤吗?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看着赵伯钧和刘知德,就像是吃了一把苍蝇般恶心至极,他们恶心就对了。
他们越恶心,王守哲内心却是越觉得舒畅至极。
刷声望!
我就是站在了道德制高点,我就是扯两万子民的虎皮镇压你们。不管他们服不服,王守哲的目的都已经达到。
他们今时今日胆敢前来王氏主宅闹事,就得做好扮演一群“声望怪”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