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的生日快到了吧。”
沈棠陪着宋禹衡去后山给两个老先生送东西。
西北入了九月,温度就急转直下。
沈棠托人搞到了一张羊毛毡。物件太大,装不进背篓里只能用布包着,趁着天还没亮就带上了后山。
周望生和楚居衍也才醒。寒气重,他们也没起,躺在床上聊天。
听到外面有动静,楚居衍下意识抖了抖。
当初,那群人就是天没亮冲进他家里,将他从床上拖了起来……
“没事。”周望生神色镇定,还能安慰楚居衍,“不会是那些人。”
四九城的天都要变了。他们尚且自顾不暇,哪里能记得穷乡僻壤的他们。
周望生刚披上外套,就听敲门声响起。
“爷爷,是我,你们起了吗?”
楚居衍放松下来,也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见周望生看来,他起身下地,道:“给孩子开门吧,清晨的潮气重。”
宋禹衡跟沈棠裹着一身冷气进来。
楚居衍搬出床底下的小炉子,拿木炭生了火,往他们脚边一放。
“怎么这么早来了。”
“拿了个大件的东西。”沈棠将包裹在羊毛毡上的布一掀。
楚居衍一看,“嚯”了声:“这可是稀罕物。”
西北这边很多大队都养了羊,出产羊毛不少。但羊毛毡依旧是稀罕物。
“四哥托人找的。”
宋禹衡从背篓里拿出自己的茶缸,倒了一杯热水,先递给沈棠。
沈棠没接,说:“你先喝,暖暖胃,别又着凉。”
宋禹衡初来乍到,对西北这边的秋凉没有一点敬畏。晚上还盖着夏天的薄被。隔日一早起来就发烧了。偏偏他自己还没当回事,被沈棠察觉的时候,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
沈棠照顾了他一天。拉着脸不说话,宋禹衡怎么认错都没让他松口。也不知是不是沈棠冷脸的威力太大,宋禹衡第二天就退烧了,但这事儿他记在了心里。
享受过沈棠的百般温柔,偶尔的冷待就让宋禹衡很难过。
他依言收回手,捧着茶缸暖手,不时啜饮一二。
楚居衍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眸中多了抹复杂的神色。
沈棠说起宋禹衡收了两个徒弟的事儿,周望生挺高兴。
周氏医馆传承百年,代代昌盛,弟子兴旺,要是到了他这一辈彻底没落,也无颜见祖宗了。
“还有个女弟子?女娃好,女娃听话,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