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医生,适可而止。你知道我这样的混混,没什么道义可讲。动起手来,也不会因为你年纪大就下手轻。”
“你…你什么态度,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王医生看着宋禹衡,怒其不争。
宋禹衡肯定是跟着沈棠这个混混才学坏了。
“要不,”宋禹衡说,“我给你扎一针吧。”也许傻笔也有的治呢。
药房的两个医生也有些无语。
照王医生的思路,红旗大队的人不算人,宋禹衡就该舍弃了他们去救更多的人。可治病救人啥时候还分多少了。
“沈同志,宋大夫你们走吧,王医生可能是身体不适,你们多见谅。”
见王医生尤有不甘,沈棠道:“王医生这么高风亮节,大公无私,我这里也有个问题想请王医生解答。”
“你说。”
沈棠便将前世有名的列车困境说了。
“如果王医生是司机,要怎么做呢。是选择旧轨上的一个小孩,还是新轨上的四个大人呢?”
见王医生不说话了,沈棠勾唇轻笑了一声,带着宋禹衡出了卫生所。
“四哥,刚才的问题,正确答案是什么?”
宋禹衡沉默了一路,被沈棠带到车站才回神。
沈棠以为他是在生王医生的气,原来是在考虑这个问题。
沈棠失笑。
这个问题哪里有正确答案。
“要看你所站的立场了。”
宋禹衡道:“如果一侧有你,我肯定能很快做出选择。”即便沈棠就是单独在一侧的那个人。
所以,宋禹衡的立场就是沈棠。
“知道了。”沈棠听明白了他的话,攥着他手腕的力道紧了紧,借着衣袖的遮挡,他拇指摩挲着手下鼓动的脉搏。
跳动的频率,跟自己心脏的频率一样的激烈。
“哎,那两个小伙子,还走不走了,班车要开了。错过这趟就得下午了。”
宋禹衡这才发现他们竟在车站。
药材不是卖给卫生所了吗?咋还要去县城。
沈棠扬声答了班车司机的话:“走,这就来了。”
班车上难得坐了大半的人。
在后面找了连一起的空位,坐下后沈棠才跟宋禹衡解释:“我有个想法,不确定能不能行,得再去县城的卫生院再问问。”
宋禹衡对沈棠完全信任,也没有追问到底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