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刃的剑柄急速在郑礼掌中凝聚生成,逐渐延伸出锋刃。
两者逐渐越来越近,郑礼浑身紧绷,似蓄满力的箭矢,急待爆发而出。
可就在这时,房间的门突然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格瑞斯。
这一突发事件,打断了两者间的火药味。
便见格瑞斯快步走到诺顿男爵身旁,附耳细语,交谈间,这两人的目光时不时看向郑礼。
格瑞斯的声音太过细微。
即使以郑礼敏锐的听觉,也只能隐约听到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譬如“父亲”“受难之神教会耶伦”“该下地狱的老不死”。
郑礼将这几点记在心头,脚步悄悄朝这处府邸窗边位置挪动,背在身后手掌虚握的气刃也保持原样。
过了不久,两人交谈完,格瑞斯也不出去,直接站在诺顿男爵的身后,阴沉张脸,双眼盯着郑礼。
“很好,很好,礼,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你可真是给我又带来新的惊喜,不过……”诺顿男爵脸色并不好,他沉声说道:“礼,我想了想,似乎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怨,甚至我还挺欣赏你。”
“你可以选择不支持我,但我劝你不要“自作聪明”,并让你那愚蠢的誓言左右你的意志。”
诺顿男爵威胁道:“要知道,我的耐心可不多。”
难怪能统治三猪镇这么久,诺顿男爵这养气功夫,着实让郑礼惊叹。
半分钟前还剑拔弩张,半分钟后立刻压住内心的想法。
既然战斗打不成,郑礼随口回了一句,便在诺顿男爵和格瑞斯的目光中,离开了房间。
过了会儿,诺顿男爵冷着张脸,才出声:“那老东西现在在哪?”
“父亲,在会客厅,而且还带着五名正式牧师。”格瑞斯低头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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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瑞斯。多林是诺顿。多林男爵仅存的亲子,是他和第一任妻子所生。
因此,格瑞斯从小被诺顿男爵授于重任,以期在百年之后,将多林家族传承壮大下去。
但或许是贵族家庭独生子的关系,似乎格瑞斯并没有像诺顿男爵所想的那般,成为一名合格老练的贵族成员,反倒在诺顿男爵所派发的多次任务中显得过于毛躁。
不过,这在诺顿男爵看来并不算大问题。
贵族,可以有很多次试错的机会,只需从失败中汲取教训便行。
诺顿男爵将手中的佩剑插回墙壁支架,喃喃道:
“看来,这老东西还真是特意而来。”
而在他身旁的格瑞斯,则是恨恨道:“总是这样,即使是两名刚认识的“愚蠢者”也会竭力帮助。”
“噢,父亲,我真是不明白这些又没有好处的事,为什么他们总是积极去做,难不成他们都是圣人吗?”
格瑞斯口中的“愚蠢者”指的是意志坚定的圣武士,善神牧师,和一些他所不能理解的行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