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诧异的一怔,目光中只剩少年真假难辨的神情。
他在顶着这张漂亮的脸说什么虎狼之词?!
席安清透的浅眸定定凝视着她,宛如折入光线的宝石,就像涉世未深而语出惊人的小孩。
令对方都有些分不清了。
“人类没有那种阶段,所以不需要的。”
“可是,生物书上有科普。”
江稚月话语一噎,“书又不一定准确,你不也说有段错误的历史吗。”
席安还想说什么,就见女生警告着睨了自己一眼。
被瞪了……
他立马变回乖乖模样,像犯错的学生听话的坐正在老师面前,“姐姐,你不开心了吗。”
“我只是想对姐姐好,用错方法的话,不要生气好不好。”
江稚月本就是堂皇居多,听他服软的语气,好听的少年音又平添几分乖软,再有情绪也烟消云散了。
见其迟迟不开口,席安不安的轻眨睫毛,倏尔想到什么、转了下手腕。
变魔术似的,手里凭空多出了一朵白荔枝玫瑰。
层层叠叠的花瓣卷起,中间是渐变的粉杏色,还有淡淡的果香。
“接了花,就不要生气了。”
江稚月的注意力一时都集中在玫瑰上,惊讶道:“你怎么变出来的?”
“这是秘密。”
他将花塞入其手中,抿了抿唇,“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都变给姐姐看。”
*
从书房出来时,江稚月只觉全身疲乏,分不清是毒素或是失血的原因,便跟糖包讲价讨了五斤红枣。
“得找个机会拆穿席安,否则真容易神不知鬼不觉的贫血。”
【席安的幻术,如果不是入梦,只要不看他的眼瞳、就很好避免被控制了。】
江稚月了然的点点头,右手中忽然多出两颗洗净的红枣,不客气的吃掉。
捏着玫瑰的叶茎转动,她低下睫毛盯了会漂亮的花瓣,决定再给席安次机会。
要是继续这样偷咬自己,就不能纵容他了。
发现指尖沾了点枣皮,她走到一楼的洗漱间冲掉,闭紧水流时却听见外面树林传来的尖叫声,带着浓浓的哭腔。
江稚月瞬间认出了裴安妮的声音,她平时讲话就娇娇软软的,很有辨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