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阳光正好,又或许是女生的眼睛太过清纯,南锆星甚至没意识到自己一时的失神。
看出她穿的是男人的衬衣,抿了抿唇:“你跟司珩和好了?”
江稚月被他莫名的话问得一头雾水,疑惑的偏了下脑袋,随即听其开口,“前几天,他来问我怎么才算喜欢。”
有些不可置信的江稚月:。
合着南锆星是司珩的恋爱导师?
这不得学废了吗。
她尽量控制住表情,摇摇头:“没吵架,只是聊天提到过而已。”
南锆星不仅对爱情一窍不通,甚至不大会和异性聊天,话说着说着就死了,于是浅浅‘哦’上一句。
刚准备离开,余光却瞥见江稚月想碰花的手,又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多余的开了口:“玫瑰有刺,我帮你摘。”
江稚月只是想凑近看看,见对方抬脚走过,便站直身子等着。
见其摘了朵开得最漂亮的,用打刺钳将根茎上的刺全部处理干净才递来。
“谢谢。”
“我只是怕你受伤,会疼的哭哭啼啼,吵耳朵。”
南锆星拨弄了下额前的银色碎发,左耳的耳坠闪着耀眼的碎光,深邃的眉眼微微皱着,似是真嫌弃的样子。
却又将剪掉的刺如数收好、以免沾在她身上。
江稚月撇了下嘴,随即转移话题:“这是什么稀有品种的玫瑰,居然是渐变的蓝紫色。”
外缘是神秘漂亮的紫色花瓣,中间的部分则是独特的过渡,融合碰撞、渗透进花瓣的纹理中,十分具有层次感。
她拨弄着中心柔软的蓝调花瓣,听其简单介绍了下喷色玫瑰,似乎是通过喷洒植物染色剂培育出来的。
“怪不得这么漂亮呢。”
“是挺漂亮。”
江稚月很少从南锆星口中听到这种话,好奇的仰头回望向对方,却猝不及防在半空中对上视线,见他睫毛微眨了一下。
心里隐约升起什么预感。
捧着琉璃花瓶接水时,刚好住在三层的南锆星从旋梯处走来,指尖捏了印有火漆印章的信封。
“司珩的家族有些情况,今晚赶不回来了。”
江稚月拆开信封看了眼,里面还写让南锆星帮忙照顾她一下,真是信得过对方。
“那我把花瓶放回去就走。”
南锆星见女生纤瘦高挑的背影,长发如丝绸般滑过,里侧的轮廓在光影之下若隐若现,感觉放她自己走在路上会被很多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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