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懒得跟他扯皮,直接把车钥匙丢他手里,回身对其他人道:“小张,周崇跟我车,其他人开辆局里的车走。”
“队长,沈法医……”
张俊宇话没讲完就被祁墨打断了,“他今天早上受邀去靖安医科大学开讲座了,直接通知梁玺,让他自己开车过去。”
周宇和张俊宇默默对视了一眼——
不得了,现在都熟稔到连行踪都一清二楚了!这要被林副队知道了还不得酸死啊!
“据我所知,梁玺不会开车。”周宇好心提醒道。
祁墨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坐上去,“那就让他跟他们车。”
周宇坐上驾驶座默默地系好安全带,边发动车子边小声道:“队长您够双标啊!现在要是换作沈法医,您还让他跟他们车吗?”
祁墨一个眼刀飞过去,“周宇,今天早上吃太饱了是吧?话这么多?”
见鬼了!最近怎么个个都来提醒他对沈雨清的态度不一般!有那么明显吗?!
周崇在后面小小地踹了一下周宇的座椅靠背,示意他队长今天心情不好赶紧闭嘴。
周宇何尝没有感受出队长今天心情不佳,赶紧做了个给嘴巴上拉链的动作,踩下油门直奔案发地点。
不同血迹
周宇跟着导航一路开到东垵区的石亭街道,这个街道以前是一个镇,下辖25个村,案发地点就在其中的仙石村。
仙石村人口并不密集,农田却不少。
车子驶过一段田间小路,最终在一个被拉了警戒线的小院子面前停下,警戒线外聚集了不少的村民。
祁墨第一个下了车,向看守的派出所民警出示了工作证便拉开警戒线往里面走。
他先站在大门口看了看,小院不小,但是很简陋,一共有四间屋子,一个会客厅,两个卧室和一个厨房,墙面只是用泥土简单地糊了一层,连漆都没刷。
派出所民警跟在祁墨身后解说道:“这个房子就住着63岁的老父亲李文军和40岁的光棍儿子李洪达,据我们走访的邻居说,老头儿的老伴两个月前去世了,说是被儿子气死的。”
“气死?”祁墨侧目。
“李老汉这个儿子,那是远近闻名的坏,街坊邻里的口径都出奇的一致,据说是从小就坏,到处捉弄别的小孩子,打架,什么不好就干什么,把他爹妈气得可真够呛的!”
“那他们有没有说,他老伴是怎么被儿子气死的?”
“拿钱呗!回家跟老人拿钱,老人没钱给也不想给,就动手打老人,据说是那一次把他老爹打得够呛,活活把他妈气死了!”派出所民警说着,叹了一口气:“生了这种儿子可真是上辈子欠的孽债!”
“谢谢,我先进去看看。”祁墨轻拍了一下民警的手臂,径直走进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