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场景气氛性别都不对,即使容秋表现的像个急色的臭流氓,被埋胸的那个也依然没有反应过来哪里不对。
只是还从未被人这样亲近过,杀人不过摇摇扇子的颜方毓此时僵举起双臂,下意识与怀里人的脊背保持一定距离。
好半晌,玉骨扇才小心落下来,迟疑着地敲了敲容秋的肩膀。
颜方毓清清嗓子:“你……先松一松手。”
容秋哼哼着拒绝。
他才发觉原来用人形抱人这么舒服。
与人族的手掌能笼着整只兔刚好相反,好像他也能将那么大个儿的人都笼起来似的。
大概是千万年前兽类抱团取暖的dna动了,这种“谁拥着谁”的肢体堆叠方式容秋特别喜欢。
毛茸茸的脑袋在胸口拱来拱去,显然野性未褪、兽态毕现。
颜方毓也从这样的亲近方式里找回了些熟悉感,僵硬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他笑着叹了口气:“怎么同小狗似的。”
容秋一下子想到在颜方毓腿边打转的雪色袍摆,又哼哼着不服气:“小兔也可以的。”
“那就请小兔君快些松松手吧。”扇骨轻轻敲在容秋手臂上,颜方毓的语气带着惯常的调笑,“我的腰要被你勒断了。”
毕竟是一脚能把老婆蹬飞十丈远的金刚小白兔。
黑历史在前,容秋不疑有他,吓得一下子从颜方毓身上弹了起来。
“对不起!颜哥哥我不是故意……不对我确实是故意……嗯……呜呜!”
他说不出话了,只好眼眶里包着泪花,伸手去揉据说被自己勒断的那截窄腰。
颜方毓捏着扇骨挡了一下容秋的胳膊,脱口而出:“常言道,男不摸头、女不摸腰——”
话说一半,颜方毓狠狠顿住。
他下意识低了低头,与还乖乖等着听他教诲的容秋对视一眼,沉默了。
气氛有点尴尬。
容秋没等到常言的后半句,却等到颜方毓把他手臂坚定一拨,十分蹩脚地转移话题。
“你怎么来了?”颜方毓问。
小兔子还不知江湖险恶,果然被他一句话就带歪了注意力。
“是甄师兄和我说你来了!”他兴冲冲说着,丝毫不觉得掐头去尾以偏概全有什么不对,紧接着又问,“颜哥哥要做因果课的师父了吗?”
“是因果课先生。”颜方毓纠正他的用词,接着一顿,“嗯?他怎么知道的?是因为我进了先生教学研讨群?但我并未表明身份,他怎么知道是我的?”
容秋眨了眨眼睛,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唔,师兄好像……确实没有说是谁。”
只是听到因果课有了新先生,他就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了。
颜方毓稍微想想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顿时失笑:“你就不怕来的先生是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