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先生不正是在和我们闲聊吗?没有学到什么东西啊?”
许是氛围轻松,台下学子有三三两两接话。
老先生看向他:“好,下面我问诸生,那我们这门课到底要学什么?”
“学经!”
“背书!”
“没错,有人说是会读书,”老先生颔首道,“哦又有人说我们学府的都是嘴皮子厉害,得会吵架!”
不分善意恶意,众人又都笑起来。
当中不免有江游一流,笑声中满含嘲讽。
老先生半点不恼,依旧笑呵呵道:“那我们吵架为什么总能吵赢?便是因为占理。”
“明心、明理,理即是道,于是明道。这便是经辩课要教你们的东西……”
…………
……
于是一堂深入浅出的经辩课上,初入修仙界的小兔子,好似终于对“怎么做人”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认知。
“总算下课了,坐得我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一上午的经辩课终于结束,学子们乌央乌央地涌出教所。
岁崇山一把勾住容秋的肩膀:“兔球,跟我们一起吃饭吗?”
容秋配合他身高弯了弯腰,点点头道:“好啊。”
红毛两只眼眶里四只眼仁子滴溜溜狂转,笑声夸张地拍着容秋的后背。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我知道!”他换传音道,“你和你老婆,是地下恋情嘛哈哈哈!”
不然都一起下课了,怎么能不一起去吃午饭呢?
容秋不会传音,只好一脸迷茫地眨眨眼。
岁崇山并没有接收到容秋的疑惑,只自顾自说道:“哎呀其实我跟庄尤最开始来清明那会儿也是地下恋情的,当时可刺激了!说要顾忌师生名份,庄尤同我讲一句话都要偷偷摸摸,被人瞧一眼就要他命一样……唉,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
“不管怎么说,兔球,要珍惜现在的时光!偷情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他郑重拍了拍容秋肩膀。
容秋虽然没听懂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大抵是因为两人分享(?)了彼此的秘密,又有这层朋友亲属的关系,岁崇山跟容秋的关系亲近了不少。
具体体现在红毛一路都在叭叭他跟督学的感情生活,而容秋连捧哏的“嗯嗯哦哦”都不用,因为重明鸟话稠且密,他完全接不上话。
其余人皆是不发一言,似乎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相似的场景。
面上齐齐挂着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冷漠,和无奈。
“嗡。”
容秋怀里的灵璧震了一下。
他灵力一探,发现是吱吱给他发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