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殷啊迟殷,你是离开魅魔一族太久,连祖地中的祭坛也不认识了。”
魅魔领主的话音间带上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妒意。
他们魅魔一族被认为是卑贱的存在,哪个族人不是以色侍人靠着床上的恩典活着。
凭什么,凭什么迟殷就能够逃脱这个命运。
魅魔领主再要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好了,有私人恩怨之后再说,现在我还有话问他。”
祭坛内部被人打开了,迟殷看到走出来的人的面容,瞳孔微微一颤。
魅魔领主愤愤地瞪了迟殷一眼,却并没有再做什么。
他向来人微微欠了欠身:“是,薄先生。”?
那人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人上前,一左一右将迟殷架了起来,把人带进了室内。
厚重的石门在身后合上,迟殷轻喘了口气,语气肯定:“您是薄宴的父亲。”
他碍于这是薄宴的父亲,语气仍然还保留着几分尊重:“初次见面,薄先生就如此大动干戈,倒叫晚辈有些惶恐。”
“我是薄宴的父亲不错。”薄英宏带着皱纹的眼角很快地弯了一下:“初次见面,却不对。”
“很多年前,我在这里见过你一面。”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迟殷脸上的表情仍然还保持着镇定,只是眉间微微皱了起来。
薄英宏的声音相当从容不迫,仿佛迟殷是他请来的客人,他正在和小辈追忆往事。
“我本来以为那片鳞片才是关键,没想到是你。”
“什么意思?”迟殷镇定自若的表情破开了一道裂缝。
他的眸光紧紧盯着薄英宏,语速极快,“鳞片?你怎么会知道那个鳞片?”
和他相关的鳞片只有一样——
塔修斯的一片龙鳞。
当时他被塔修斯从那个宛如狗洞的地方捞出来的时候和魔族街上的小流浪没什么两样。
龙君把他带回了自己的洞窟,他第一次见到那么软的被子和那么好吃的东西,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塔修斯虽然突发奇想把他带了回来,却并没有什么带孩子的耐心。
更何况他还有自己的公务要忙,差人给迟殷安排了住的地方也算是仁至义尽。
只是小迟殷可怜巴巴地一个人在偌大的房间里,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知道塔修斯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自己乱动东西会不会惹怒龙君。
于是迟殷很谨慎地什么也没有碰,自己裹着衣服在床的一角蜷缩着睡着了。
他被龙君带回来的事情很快在同龄人的圈子里传遍了。
那些曾经欺辱他的人一开始还忌惮着龙君不敢再来招惹他。
但日子久了,他们见迟殷的吃穿用度还是和之前一样破破烂烂,很快就解读出了龙君对他并不上心的事实。
好几个小坏种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迟殷,看来你伺候的不尽心啊?龙君怎么连个衣服都不给你换的?”
“你懂什么?”旁边有人嘻嘻哈哈,“说不定龙君就是不喜欢俗的,就喜欢”
那人的目光带着淫邪,把迟殷全身上下都舔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