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条纽带贯连在一起,就会使得“生之原罪”复苏。
现在“命运”刚刚开始流动,而“时间”还没完全相连。那七座城市的钟塔我都有所耳闻,其中至少还有三座未有完工。
大概就像查拉斯说的,我在伊波利特召唤了祂的眼睛,打乱了圣行教原先的计划。
是我促使了祂的降临。
这大概就是我在这段时间里得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只要在它们完全交汇之前,破坏其中一处,就能够延缓“生之原罪”的复活。
是的,是的。我还有时间。
11月20日,夜,晴。
——你的摩西
to杰勒米:
to杰勒米:
上封信还是十一月,如今已经到了初春。如果是在克莱因,以三月份气候,第一季的谷物早该出完了芽,部分早熟品种都可以收割了。
在写这封信前,我还有几分犹豫,究竟要不要把这段写出来。倒也不是担心被人发现,我和卡佳的计划切实进展到了关键的时候。
明天我就要带领着我的军队去打开卢卡丹的城门——正是我此前在信里写到的要攻克的中央帝国的七座省会城市之一。
上个月,我们的联军就攻破了中央帝国的防线,将这场战争正式启动。后期持续投入已经是不容改变的现实。现在,即便有谁发现了我写给你的信,也会有数不清的人来帮我遮掩,给我澄清。因为利益的导向,他们现在需要我,他们现在要求着我。
我在你面前展现的肮脏和污秽已经足够多,我早就将自己丑恶的那一面撕下来给,摊开在你的面前。
可我还是会在意那些东西,我还是会在意那些我本来就不具有的道德和形象。如果我含糊其辞过去,然后将信件内容的重点全部放在我遭遇的不公上,弱化我的主动性,或许能够逆转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
可那些又有什么用?
这些信又寄不到你那里,为什么我还要担心不可能成真的幻想?
如果在你的面前,我还不能做到坦诚;如果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我还需要伪装;如果我已经懦弱到了完全没办法面对自己的恶行。
那我拿什么站在所有群众面前说要打倒圣行教和“生之原罪”?那我凭什么成为联军的统帅压住那些对我抱有异议的高阶职业者和手握实权的各国权贵?
它们都是我脑子里真实的想法,它们都是我做过的事情,我把它们都写下来。
四个月前,我在克莱因将“圣躯”的马蒂斯的骑士毁尸灭迹,然后烧毁了中心大教堂的地下藏书室,带走了里面关于“生之原罪”的部分文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