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走来,伸手便要抱孩子,白凤忙将孩子抱紧,侧身怒道:“你是谁?有神经病么?这是我孩子,不是你孩子,劳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不然可别怪我翻脸啦!”
女人闻言缓过神来,朝她狠狠一瞪,伸手便来夺:“那我将你杀了,这孩子可不就是我的了么!”话音刚落,身如鬼魅般一转,绕到白凤右侧,再定睛看去,孩子已被她抱在怀里。
俗话说一孕蠢三年,白凤正是蠢的厉害的时候,身子圆滚滚的不说,连怎么出招都忘了半拍。
待发现孩子被夺走,登时小宇宙熊熊燃烧,扯下马鞭,便朝对方颈部缠绕而去。
那女人显然不将白凤的雕虫小技看在眼里,身形两侧,白凤连她衣襟都挨不到。
如此反复几次,对方似乎也腻味了,白凤又一鞭甩出,她只轻轻抬手,便如钳子般紧紧捏住鞭尖。
“我就问你,滚是不滚?”
白凤特没骨气,讨好笑着:“你把孩子给我,我立刻就滚。”
青袍女人冷哼一声,不屑道:“好呀,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她正要出招,突然左侧的山崖上传出一个忽尖忽粗的声音,刺耳无比:“你在这里作甚么?还不快去山谷,莫让老大等急了!”
他人随声到,却是一个年轻男子,身材极高,却又极瘦,便似是根竹杆,一张脸也是长得吓人,两个眼圈发黑,像是纵欲过度。
那女人见得男子,哈哈一笑,指着白凤说:“老四,你来得正好,我要这个小的,这女的嘛,就给你快活了!”
竹竿男打量了一眼白凤,白凤不由捂着心口,怕怕的后退两步。
半晌,男子摇了摇头,啧啧说道:“不要,太肥了。”
☆、千钧一发
白凤以为自己听错了,伸出肉乎乎的手看了看,差点趴马车上哭一通。但转念一想,长的安全也十分赞呢!
“既然你不要,那就杀了罢。这小娃儿我拿去玩一会儿啦!”那女人说完,转身就抱着孩子走了。
白凤怒从中来,上前两步,喝道:“站住!把孩子还给我!”伸手一甩鞭子,却被横来的铁爪钢仗狠狠拨开。
竹竿男朝白凤嘿嘿笑道:“你虽又肥又痴,可那脸蛋儿倒是秀美,嗯,皮肤也白白嫩嫩……”
“你还真不挑啊!”白凤打了个冷颤,她自己都嫌弃自己这副德行好么。
竹竿男听她这般说,猥琐的笑了一下,搓搓手说:“实不相瞒,我云中鹤初出茅庐打的便是‘淫’字为首。若是遇见你这样的反而挑三拣四,岂不是自砸招牌?”
白凤一阵吹胡子瞪眼,却是惦记着自己孩儿,瞧方才云中鹤和那女人关系甚笃,想来可以从他身上找回自己孩子。
她想了想,故作深沉的说:“你想当采花贼,知不知道采花贼也是有大学问的。呐,采花贼一般分成三种等级,像你这种,管他什么玩意儿,扒拉了裤子就上,又没感觉又会被挠,是为次等;二等呢,会甜言蜜语哄哄妹子,给点好处,然后重复次等行为,也是被打被骂的对象,不好不好。”
云中鹤愣了一下,心里纳闷儿这女人怎么比他还猥琐似的,好奇驱使下,问:“那一等到底怎么做?”
“问的好!”白凤给他一个大拇指,随即夸夸其谈,“首先甜言蜜语少不了,其次得循序渐进,慢慢勾兑感情,偶尔送点东西啦,写首情诗啦,看看月亮划划船,这感情一到,你想甩掉她都难,这才是采花贼的最高境界,简称——情圣。”
云中鹤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片刻后缓过神来:“我是夺人贞操,不是要娶老婆,哪要这么麻烦!”
“瞧你这猴急猴急的模样,这辈子都到不了一等境界。”白凤撇撇嘴说。
云中鹤犹疑了一瞬,不想上她当,正要开口,就听崖上一声厉啸,只震得群山鸣响,一个声音在山谷来回响荡:“老四!你怎还在此处?”
白凤乍然听到声音,只觉心中一阵泛呕,想必是对方内力太强她受不住。
云中鹤不乐意道:“老三,你催甚么催,我这就去!”
一个脑袋大得出其的人跳出来,张牙舞爪说:“不是老三,不是老三,是老二!”
白凤从没见过长得这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大脑袋,阔鱼嘴,一对王八绿豆眼,中等身材,上身壮,下肢瘦,颏下一丛偏黄的胡子,穿的也是破破烂烂,说一句话上蹿下跳,完全停不下来。
“这位跳大神的是?”白凤指着男子,率先开口。
那人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伸出鸡爪似的手指,指着自己脸,恶狠狠的问:“你说甚么?说老子是跳大神的?老子可是南海鳄神!怎么,听到老子的名头怕了吧!”
“没听过诶。”白凤抓抓头,说,“但是我瞧你的武功,根本没有开始那个女人厉害,想必你的名头也不如她。”
南海鳄神不乐意了,嘟着嘴,像猪一样哼哼:“你是说叶二娘?她武功哪有老子高!老子才是二!”
白凤暗笑着点头:“你的确挺二。我也听她说过,她说自己武功虽然比你高,但这老二的位置其实由你来做,至于她自己,却是排第三。”
南海鳄神闻言大喜:“你说甚么?叶二娘同意老子做老二啦?不不不,她武功没有老子高!”
“你不信?我们一起去问问啊,我给你作证。也好让我瞧瞧你到底是老二还是老三。”
云中鹤瞧他们争论不休,心知白凤满肚鬼点子,皱眉道:“跟她废话甚么,杀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