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落山了,街道变得有些微黄,路上的人也少了许多。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走在街上,两人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越来越长。
江流不知道是这个债他只会越欠越多,且一辈子都无法还清。
就这样,江流得到了他修仙路上的第一把剑,也是他最珍惜的一把剑。
直到数十年后,他的徒弟问他,为何老是留着一把残剑?
江流回答:不思量,自难忘。
竖日,白府。
此时的江流正在小院里胡乱挥舞着手中的飞星剑,而李鱼则是半躺在一张竹椅上,一边吃着豆子,一边嫌弃地看着江流。
江流前世今生都没学过剑,自然手上的剑术是不堪入目。
“停停停!你这练的是什么?这是我教你的剑法吗?”看着江流毫无章法可言的剑术,李鱼一张脸上写满了愤怒。
听到李鱼开口,江流停下了手中的剑,疑惑地看向她。
“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
“对啊,有什么问题?”江流点了点头。
“你知道什么是剑吗?”李鱼从竹椅上爬起,摆出了一副高深莫测形象的说道。
江流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我再演示一遍给你看,你且看好了。”说罢,一股难以言说的锋锐从她身上窜起,似要刺破了苍穹。
看得江流冷汗直流。
“从今天开始,你只练一招。”李鱼随手捡起一根木棍,翻出一个剑花,缓缓向前刺出,带着一股“怆然”的气势:“看明白了没有。”
“嗯嗯,明白了。”江流愕然地低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飞星,不就是直刺吗,应该很好学吧。
夜里。
江流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目微垂,两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口中有节奏的吐息。
体内一道道真气,自丹田始,顺着奇经八脉不断地游走在他的四肢百骸中,那道道真气经过后的经脉都会被滋润得更加坚韧,当真气游走至四肢末端后,又会顺着来时的方向逆流回丹田,这就是道家说的“一个周天”。
在运行了数个周天后,江流双眸缓缓睁开,从口中吐出一道浊气。
“呼!现在我应该算进入筑基第二阶段入定了吧!”感受着丹田内不停涌动的真气,江流兴奋的一笑。
如今江流浑身三百六十处穴窍已经被冲开了一大半,当所有穴窍都被冲开时,江流就能做到内视己身,那时候也就有了学习法术的资格。
火伞高照,一柄通体漆黑闪烁着寒光的长剑横在半空,剑锋却是直打颤。
此时的江流额头上布满着汗珠,时不时还有几滴汗珠从脸颊滑落。
在他的不远处,白水镜与李淳风二人坐在一旁的屋檐下下着棋,喝着茶,李鱼也在一旁为二人添茶加水,显得无比惬意。
已经十一月份了,按道理天气应该转凉了,但不知为何白日里还如夏天一般,烈日高照,晒得人就像是火烧着一般难受。
“我刺!我刺!我刺刺刺!!!”江流咬着牙将长剑向前猛刺,剑锋发出一阵嗡鸣。
这一个上午,他已经刺了上千剑了,虽然他的修为提升了一个境界,但修为对于肉体的加持并不大,现如今的他手上就像是缠了几十斤的石块一样,连抬起手都困难。
“力道不够,重来!”
坐在一旁阴凉处的李鱼正盯着李淳风与白水镜下棋,头也不抬地说道。
“我说,鱼哥儿,我都已经刺了一上午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江流握着剑,有气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