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立言动作一停,望过来。
迦南眨眨眼,静静地说:“我当时应该去追那个女人的,我那个时候不知怎么了……我应该抓住她的。”
她叫乔立言
为小言,迦南不知不觉在意起来,也许是有这样一部分原因在里面。用李师父的话来说,迦南心里糟糕透了。
上不了台面的女人,不详的女人。
被乔立言的亲戚这样说了。
他忽然拉过迦南的右手,一圈戒指套上了中指。
迦南心里一震,有什么冲刷过心脏,乔立言见迦南没有抗拒便慢慢将戒指套好了,刚刚好的尺寸,铂金定做,没有过多的装饰,细细的指环,优美雅致而简单。
“抱歉,订婚敷衍了些,戒指也迟了。”乔立言指腹轻轻抚摸她指间的戒指,将近半个月的忙碌和压力,声音似乎比以前低沉了些,“好在做得合适,”过了会儿,抬起鸽灰色的眼睛,轻轻地问,“迦南喜欢么?”
迦南吸吸鼻子,乔立言这无疑是将她之前所有不安和疑惑打散消失无踪,他不会不受外界和家族的压力的,她是这么值得他相信的么。
“喜欢。”
可是更喜欢你。
乔立言终于露出了第一个微笑,笑得很浅,掩藏住的疲惫沧桑流泻几分,她看得心疼。
小酒馆还是那个模样,电视机上放着无营养的脱口秀节目,几个穿大衣的醉汉在吧台前调戏服务员喝酒。
两个人坐下点了上次同样的菜,这次乔立言给迦南点了两份奶酪,透过窗户,阳光下的小镇宁静安详,光芒洒在灰蒙蒙的街道上,这里正在逐渐温暖,进了夏天,就是俄罗斯人结婚的高峰期了。
迦南默默地吃,乔立言就坐着注视她,没有动叉子。
“乔立言。”
“嗯。”
迦南抬起眼,叉了一块切好的肉热腾腾送到男人嘴边,“张嘴。”
乔立言失笑,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他,一口咬下去,她送来的食物,似乎特别美味。
迦南又叉了一块伸过去,乔立言又吃了,此时眼角多了分笑意。她看见他握酒杯的手中指上也有一支戒指,跟她配对的款式,不知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她没有再喂了,默默地吃,两个人一直吃到暮□临,黄昏暗哑地铺展在地面上,在玻璃窗上反射出一小片阳光,酒馆里的人来来往往。
乔立言忽然开口,“母亲死的时候,我还没有记忆,十四岁时祖母开始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