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周,与允言相亲相奸了一天,心思酥软地往家赶。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街上到处都是换的大招牌,一付假惺惺的繁华景象。连眼睛都懒得翻起,半眯著窝在计程车後座,听著司机大哥品味古怪的音乐,想心事。
有心事,真的有心事。我这个没心没肺的家夥,也有心事了,唉。老妈会说苍天有眼吧,呵呵。
昨晚又去对讲机了。没想到一上去,就听到小三惊喜的声音,半分埋怨都没有,一付崇拜的口气问我这几天是不是很忙?还说了一些他这几天对於无线电的几个小心得。这一番热情下来,倒让我心里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会儿。无线电而已,自己也太当回事了,把别人晾在那儿几天,心里未尝不是怕被人粘上吧?可笑,别人只是想请教我的无线电知识罢了。越想越觉得自己没趣,也越发地对小三热情起来。我很久没有一个这麽单纯的朋友了,虽然是个小朋友。
如果只是教学交流,对於我这样稳不下来的性格,肯定会对长久的谈话生出畏惧之心。但小三其实是个,呃,怎麽说呢?是个闷骚的家夥。对,是闷骚。压抑与热情同在,反应迅速,有时候还挺搞的,有时候又有点傻气,迷人。
迷人。有些把我给迷倒了。我第一次对看不见的人起了兴趣。
男人之间聊天,无非是power,对世界的掌控,对女人的掌控。当然,这後一点是对於异性恋的说法。而我在小三面前,愿意当一个普通男人,於是也附和著他,有意无意往荦字上带。本能地,也是想看看小三的反应。
从电子电路,到诗词歌赋。我俩当时高雅了半天,都累了。我也对於自己这种耐性感觉有些奇怪。懒得再装高尚。把话题往性上直转。
上一句还在说红袖添香的风雅,後一句,我就说:"小三,你要毕业了,你女朋友怎麽办?"
"我,我没女朋友。"他显然被我的跳跃式的话题搞得愣了一下。可是小三就这点傻,不知道怎麽回绝人,我问什麽,他就算为难,也会回答。
"分手了?"再接再厉。
"呃"他犹豫了一下,我猜是有些害羞:"我,我没交过女朋友。"
"真的二十二了?"不会这麽巧吧?这样也能遇到同类?就算是性荷尔蒙,也无法用电波传出去呀。
"嗯。"显然有些垂头丧气。
"处男?"我挑挑眉,感叹自己的运气。不放过他,但声音已经有了些笑意。
停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不会再回答我这个有些过分的问题了,突然听到他一声暴喝:"小七!!你!你"你了半天,突然声音降了下来,带著点调侃意味地说:"你这麽关心我的下半身生活,小七你不会是有妹妹嫁不出去吧?"
内容让我一头黑线。但我没想到小三声音一出现这种调笑的味道,低柔就变成了性感,昨晚的我还是一周未泄的饥渴男,这声音一现,我直愣愣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爽的。呆了半天,我才回过神:"我独生,你别梦想了。想破处的话"我当时脑子有些发昏,忍不住就想在语言上侵犯他:"我可以帮你。"
他显然理解错了方向,一味调侃:"你一皮条客对无线电还这麽专业,我真小瞧你这个行业了,失敬失敬。"
这个声音太t性感,撩得我心里痒痒的,下身硬了起来。再加上小三与多说到这儿的时候,都已经是後半夜,彻夜未眠的嗓子还略带沙哑,听在我的耳朵里更添情色。我忍不住就在这声音的陪伴下,闭上了眼睛,下手去抚慰自己。一边套弄,还要一边保持呼吸平稳,与他继续说话。
"嘿嘿,我没那麽高的段位。我说帮你破处就是说,是我,我小七来帮你破处,破你後面的处,哈哈哈。"我强自笑得豪爽。语调象是调侃,其实话说得一点不假,我当时就是这麽想的,闭著的眼睛里,全是各种体位画面,这个黑皮肤的小三,被我压在身下呻吟。
男生之间开这种玩笑很正常,他也不以为然,依旧笑骂:"d,用你的後面给爷破处,爷还得考虑考虑呢。"
这话一出,我脑海里的画面一转,原来在性之高处,做0也未尝不是种快乐。我急忙几下快速套弄,泄了。瘫软在座位上,没来由的心慌与空虚袭来,草草地说了两句要睡了,赶紧断了联系。
今天早上,急吼吼地跑到允言那里,泄火。格外的不温柔,格外的心不在焉。允言肯定也看出来我的不对劲了,使尽浑身解术努力让一切完美,但我不行,我没办法让他满意,一直是思想放空的状态。我今天只是把身下的允言当成了另一个人,把自己精力耗尽,忽略允言欲言又止的表情,一身疲惫地回来。才有了这眯著眼睛想心事的茬儿,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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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啊,心事重重。白天心事重重,晚上一样会忍不住上去和越来越亲密的小三胡扯。真的是胡扯,就是不断的说话,关於无线电的内容越说越少,关於杂事越说越多,鸡毛蒜皮,琐细到连我有几颗痣我都要告诉他。到最後,就好象是自己在跟另一个自己说话,除了关於性向的部分,其实是百无禁忌。
有时候我会想,这家夥难怪找不到工作,天天跟我这样瞎耗。夜夜熬,除了能熬出熊猫眼来,还能熬出什麽工作来?他自己难道不怀疑自己对於一个同性的热情过高吗?不过,一个对於一个感情还是白纸的处男来说,要他能醒悟这个快乐的不寻常,除非他的生活再有大变化。我喜欢这样的日子,有郁闷,但也一时一时地感觉充实。我才不会傻到会去提醒他,我等他自然成熟,等他受不了地心引力,自动从苹果树上掉下来。嘿嘿,我的小算盘呀,打得劈哩叭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