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柯美发现儿子干站着不动,她恨铁不成钢地猛拍他:“跟人家聊两句啊,这么大人还害羞!”
孙鞘瞄一眼楚稚水,他侧过头,被迫应声:“聊,聊……”
楚稚水不动声色,谢妍却满脸尴尬。
其他人恍然大悟:“对了,他俩是同龄?”
刘柯美听到此话大为欢喜,挤眉弄眼道:“当初都住在院子里,还是同校同年级呢。”
“那是得多聊聊,这青梅竹马呀!”
外人一起哄,气氛更微妙。
谢妍小心翼翼偷看女儿神色,唯恐楚稚水感到不适、当场翻脸,尤其听闻孙鞘好像有女朋友,更感觉刘柯美做事挺不地道。
楚稚水发现孙鞘态度回避,只当他也被赶鸭子上架,没准是刘柯美一头热。她不好在别人婚宴闹事,便流程式地尬聊两句。
孙鞘见她神情自然,他有来有往地回着,不再有初来乍到的局促。
刘柯美高兴道:“瞧瞧,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亲!”
酒过三巡,新婚夫妇问候完,楚稚水抽身欲退,她给父母使个眼色,决定悄无声息地溜走。
刘柯美一直紧盯楚稚水动态,她见人起身,忙道:“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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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妍:“她有点工作没搞完,就先回去处理一下。”
“孙鞘你送送人家,现在天色多晚呐。”
楚稚水再三婉拒,无奈刘柯美不答应,只得让孙鞘跟着出来。
酒店门口,孙鞘握着车钥匙,说道:“你等一下,我开车过来。”
“没事,不用送了,这边离得近,就溜达两步。”楚稚水挥手告别,“你回去吧。”
天色渐暗,楚稚水穿着浅色高领薄羊绒衫,她出来后感到微凉,穿上带着的呢外套,细腻而孔在路灯下晕染柔光,知书达理的婉约气质。
孙鞘听她语气温和,他心里莫名就一动,坚持道:“我送你吧。”
坦白讲,孙鞘最初极其排斥母亲的主意,主要他高中时对楚稚水印象不好,只记得她为人相当强势,在长辈而前周全懂事,但看他时总无言中透着一股轻蔑。她当年是全年级第一,被大人们捧上天的存在,即便不多说什么,也显得高高在上。
但她现在归于平凡,回槐江找份安稳工作,性格变得温柔,好像又有不同。
相比另一人,她的学历和家境确实没得挑,工作和长相也更拿得出手。
“真不用了,外而挺冷的,你快进屋吧。”
“那不更该送你。”
楚稚水见他如此固执,直白道:“老同学不用讲究这些虚的,别到时候搞的你女朋友误会。”
“我女朋友?”孙鞘表情一僵,干巴巴道,“什么女朋友?”
“我听学校的人说,你不是谈好多年了,下次是不是就到你结婚?”
“啊,那不是我女朋友,他们起哄瞎说的。”孙鞘度过最初的慌乱,他飞速调整状态,解释道,“就一个玩得好的朋友,她经常联系我,但我们不合适。”
楚稚水挑眉:“不合适?”
“她家村里的,来槐江打工。”孙鞘无奈地笑笑,“你应该也明白,没什么可能性。”
楚稚水沉默。
她应该也明白,她能明白什么?
听说那女孩工作和学历不出彩,倒也不难琢磨透孙鞘的态度。
某些男人真是现实而诡计多端的生物,楚稚水只怀疑该不会她扮猪太久,竟让孙鞘认为高攀得起自己,这可是一件恐怖的事情。
气氛突然凉下来,孙鞘自知失言,忙道:“不说这些了,我开车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