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兮……别这样……”她声音软了,低低颤抖着。
“你知道么……我很羡慕四公主……真的。”再一次缱绻于她唇间,深深地抱紧她,她细细的□,引来了更深的辗转亲吻,灼热的温度在口腔间化开,缠绵地燃烧成一片。
“四公主她……很勇敢呢,哈,我更像一个懦夫……”
情到深处,她感到身子蓦地一轻,朦胧间,他竟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等等,别——”
一记轻吻,挑断了话头。罗衫尽解,裙裾款款而落,撩起红尘一室的旖旎芬芳。
“岚儿,其实你不必这般一直勉强自己的。”
[拾贰]
一直认为有些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可能是自己无从改变的原因罢。
她一直认为,他与千百年来所收养的男孩那样,她知道她的美她的媚,她知道如何让他们恋上她,她知道点到为止的调戏与关心。他们终究会明白,她是他们年少时可遇而不可求的一个美好的梦。
她是不可以拿来相爱的。
那些人,长大之后会找到最终属于自己的伴侣,他们仰慕她,思念她,爱戴她,亦或是憎恨她,讨厌她,全部全部成为回忆。
她所要的,只是他们把她放进思念里,她因此而活。她可以活很久很久,如此这般,不亏欠于人。
她不敢奢求再多了。
火云初布。迟迟永日炎暑。
浓阴高树。黄鹂叶底,羽毛学整,方调娇语。
薰风时渐动,峻阁池塘,芰荷争吐。
画梁紫燕,对对衔泥,飞来又去。
想佳期、容易成辜负。
共人人、同上画楼斟香醑。
恨花无主。卧象床犀枕,成何情绪。
有时魂梦断,半窗残月,透帘穿户。
去年今夜,扇儿扇我,情人何处。
她用珍藏的窖子酒灌醉了茶陵王,这位王爷在百合让姑娘厢房内的千金之夜,便是在酣睡中度过的。房内只点了一支蜡,晕黄的光,跳跃的火焰。她坐于一旁,轻轻抚琴,抚到一半,便觉得厌了,理了衣裳开门,叫来了老鸨。
“我先行了,这几日我不再来,妈妈你好生照顾镜花阁。”
老鸨见她已换了身清淡的衣裳,穿戴整齐,微诧,“阁主,那王爷……”
“你便说我已先于他醒来,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她淡淡一笑,摸了锭银给她,“王爷他不会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