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咕噜。”
“这种时候,可以回应我一声‘嗯’,来,说一声,‘嗯’。”
沧月:“嗯。”
云溪欣慰:“这就对了。”
沧月似乎越来越明白她话语的意思,而不再像从前那般,只是根据她的语气和表情猜测意思。
现在,沧月是根据认识的字词,猜测她整句话表达的含义。
云溪趴在沧月的背上,心中无限欣慰:“等到明年春天,你一定能和我沟通得更加顺畅。”
“沧月,谢谢,谢谢你。”
谢谢她,这么努力地去理解自己的语言。
云溪轻轻叹了声气,接着道:“可是我永远都学不会你的咕噜声。”
人类的声带无法发出沧月那样的声音。
就像她可以模仿小猫咪发出“喵喵喵”的叫声,却模仿不来小猫咪的“呼噜呼噜”声。
“好在听多了,配合上看你的尾巴,也能辨别出大概的意思。不知道,等你学会了汉语,你又会怎么表达你的情绪?”
云溪忍不住在心底想象,沧月用她轻柔的嗓音,说出“我好开心呀”、“我现在很生气”、“好烦啊”等字眼的模样。
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微微一笑。
沧月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疑惑地咕噜了一声。
云溪解释说:“大概是很多天没出来了,偶尔出来一趟,就觉得特别开心。”
哪怕是行走在寂寥的秋色中,她的心情也丝毫不受影响,连话语都变得多了起来。
沧月咕噜了一声,又“嗯”了一声。
云溪又是一笑:“看来你还是得先学点别的词,要不然嗯来嗯去的,听上去,太冷冰冰了,不符合你的性格。”
她在“这样啊”和“原来如此”之间犹豫了会儿,刚想着先教前面那个词,忽然感觉到脑袋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
云溪下意识抬头看去,正是她满心满眼想要寻找的板栗树。
深红色的树皮,巨伞一般的树冠,缀满一个个黄绿色的刺球。
刺球摸上去有些扎手,但熟透了刺球已经自动裂开,露出里头黄褐色、黑褐色的板栗果实,有不少还滚落到了地上。
云溪从沧月的背上下来:“又来活了,沧月,捡完这些东西,我们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