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无法回答,难耐地翻动身子。
云溪忽然心跳加速,颤声道:“那我帮一帮你吧。”
她一边帮忙纾解,一边在心中自我安慰,出于人文主义的帮助,不必太过在意;若是太在意,反而显得不太正常。
动物不受控制地发情,本就是十分难受的行为,就像小猫咪一样,饱受痛苦。
云溪一手抚摸沧月的脸颊,一手揉按沧月的尾巴根。
沧月一个激灵,忍不住在云溪的肩上轻轻咬了一口。
被咬的那一瞬间,云溪的心中,蓦然升腾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月色溶溶,清风徐徐。
云溪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双腿浸泡在水中。
她低头认真搓洗大腿被磨蹭处,以及肩头的那个牙印。
脑海浮现起刚才的画面,云溪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乱作一团。
肩上被沧月轻轻一咬之后,还被她舔来舔去,那种湿滑柔软的触感,反复碾过肩头。沧月的反应,也与人类女性别无二样,浑身柔软,水汽沾湿眼眸,抚摸她的时候,眼神变得格外温柔,好似变得十分脆弱,脆弱得一碰就会碎。
被她咬住的那刻,云溪居然想让她碎得再彻底一些……
云溪一遍遍泼水,清洗揉搓那个牙印。
牙印短时间内消不下去,她心中的异样感也挥之不去。
没有破皮,不用担心破伤风,只是,她过不去自己心理那关。
帮忙这个行为没什么不妥的,但心里升起的那种异样感,就不太合适了。
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呢?
云溪抬眼去看水中嬉戏的沧月。
溶溶月色下,沧月脸色潮红,在溪水里翻来覆去打滚,溅起一片片淅沥沥的水花。
察觉到云溪的视线,她看过来,眸子恢复了清澈明亮,瞬也不瞬地望着云溪。
云溪仓惶地躲开沧月的直视。
她往脸上泼了一把冷水,试图清醒一下。
她拒绝思考更深的问题,她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转移一下注意力。
好在岸边就放着一头熊的尸体,她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要做,无暇理会水中的沧月。
沧月大概不能理解,她为何过得这般忙忙碌碌。
沧月的世界里,饿了就捕猎,困了就睡觉,闲着没事就陪伴在她身边,玩玩水,磨磨鳞片,在她有需要的时候搭把手,没有忧愁,没有烦恼,乐得逍遥自在。
云溪很羡慕。
沧月的这种状态,很像小时候生活在乡野中的自己,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天塌下来有大人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