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不予握着酒杯的手顿时收力,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下一刻直接起身,踹开隔壁的门!“康狗是在说殷浊殷大人?”
房间里的人酒瞬间醒了一半:“国公爷……”
康睿心里也咯噔一下,酒意也消了大半,但他还稳得住:“国公。”皇上最信任的三人之一:“国公也来此喝酒,朋友们喝多了乱说,国公爷也一块喝点?”
严不予一步步走过去,看着在场的所有人:“乱说?!一无是处却在这里嚼舌根,难怪安国郡主看不上你,要出家为先皇太后祈福,如果不是给你生的几个孩子塞不回去,恐怕都想掐死当没有认识过你这个窝囊废吧。”
康睿脸色顿时难看:“镇国公,我是敬重你,你休要胡说!”
严不予闲散的看着他:“我胡说什么了,还有,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敬重我,如果不是安国郡主,你配在这里吃饭吗?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些人一样,在哪个小官职上挣扎呢,就连你那个破状元,听说还是南帝将科举拨乱反正后,八大书院没人想要才落你头上的,你不去给南帝磕头,谢谢他对你的恩赐,你在这里喝什么黄汤!”
康睿没想到他会听到如此……如此羞辱人的话:“严不予,你说谁是南帝!”那是乱臣贼子!
严不予闻言拎起一瓶酒,直接将里面的酒浇他头上:“怎么,逃亡路上过的太安逸,现在就想卸磨杀驴了?连一句敬称都不想给对方,只想拿对方给的好处?也是,这种事你又不是第一次做,安国公府帮了你那么多,你后脚不是就用安国公府表功了?狼心狗肺、不是东西,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康睿懵了:“你——你——”
周围的人也懵了,康睿是正二品,不看僧面看佛面,和镇国公见面就有几分交情的官职,镇国公竟然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严不予环顾一圈:“怎么,我说错了?康大人?我说错了?”
康睿立即抓住另一壶酒,阴沉的盯着严不予,他说话太难听了!
严不予指指自己的头:“来,这里往这砸!”没办法,在底层混的时间太长,忘了委婉是什么!
康睿手指紧紧攥着壶身,克制着自己不要动怒,面前是镇国公,他已经和殷浊闹的很僵,字存公公那里他现在完全搭不上,绝对不能得罪镇国公。
严不予见他不动,冷笑一声:“孬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壶,瞬间砸在他脑子上:“看到就令人作呕的玩意!”
康睿捂着额头,被压的狼狈的蹲坐在地:“你——”
“你什么,叫爷爷!天天去找郡主,做出一副深情不悔的样子骗上京城的妇人有意思吗!都快把你吹成好男人的典范了,其实你奸淫长嫂、抚养亲子,架空郡主的嫡子,一样坏事没少干啊,你深情在哪了?让我看看,你深情在哪了,哦,举人老爷是你儿子,儿子,啧啧,这名声不好不好——”说着端起桌子上一盘菜,再次砸在康睿头上:“脏了菜。”
康睿起身。
严不予一脚将他踢翻:“什么东西,也配娶安国郡主,还有脸在这里嚼舌根,再让我听到一句,碾碎你的舌头你信不信!”严不予说完踢开凳子,直接走了。
雅间内顿时安静一片,康睿和他嫂子生了去年的小举人他侄子是他儿子?难怪,难怪郡主会突然出家!
康睿顿时慌了,不是,不是,你们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