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扫了一下停在喉咙前的剑,最终又移回到祁墨身上:“祁墨,别作茧自缚了,之前你说我怀着肮脏的心思,算的不君子,但我就算是小人也能大大方方地来救温闲。你呢?假公济私的华罗帝君。”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祁墨身上透着寒气,那双冷眸冰若寒渊,望着景尧时仿佛要将他的身影吸入其中,并将其困住。
他不同于他的冷,景尧则仍然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本君是青云的帝君,与你平起平坐,你若杀了我,到时候青云动荡,我看你用什么来面见天下苍生。
好了,说这些都没有意义,祁墨,你最好祈祷温闲不会死,否则你的那些心思,可就别怪我不留情面了。
华罗帝君,彼此留点余地,懂吗?”
说完,千玄帝君拂袖而去。
长云殿只剩下安静,华罗帝君的剑也落到了地上。
他只身一人站在这空旷的大殿之中,缓慢地转过身仰望着那高位。
“来人!”祁墨用灵力将地上的剑吸起来,“把温闲带来。”
很快,温闲便被带到了长云殿,他跪在中间,仰头看着华罗帝君。
这一瞬,他忽然有些诡异地想象着,在三千年前,临渊是不是也如自己一样会在这里,等待着自己师父的审判。
这么看来他俩确实很像,连命运都出奇的一致,只不过临渊是被冤枉的,而自己是一头扎进来的。
“睡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也清醒了,说吧温闲,临渊在哪?”华罗帝君坐在那高位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少年。
然而温闲依旧如被抓那天一样不卑不亢:“帝君,小神被关在流云仙宫多日,怎么可能还会知晓淮苍帝君到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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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怎么,不认本君这个师父了吗?”
闻言,温闲抬起头,望着华罗帝君的时候神情复杂,曾几何时,这只是他最敬爱的师父。
可如今,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师父,您最初成为帝君时,可有过什么宏愿?”
华罗帝君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个问题。
还没等华罗帝君回答,温闲便继续道:“我记得,我刚做您的弟子之时,我的愿望便是匡扶正义,那时候,我相信您所说的一切,相信临渊是恶徒,相信您在我兄长去世后,是这世上唯一疼我之人,相信您所做皆是正义。
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不是我所见到的那样,他根本没有谋反,而您…也并非这真的疼爱弟子。”
“定他罪的人是天尊。”华罗帝君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可师父,那错误的、长期练下去会走火入魔的心法,不是您教的吗?还有,为什么您会和蝎尸殿的人在一块儿呢”温闲望着华罗帝君的眼神里带着渴望。
他还是希望华罗帝君能给他一个可信的解释,哪怕骗一骗他也好。
然而华罗帝君是不屑于用谎话来哄孩子的,只听他冷声道:“他是逆犯,我所做是为了抓逆犯,至于协助者是谁,这在抓到他之前并不重要。
其次……”
说到这,华罗帝君顿了顿,然后维持着他的威严,继续道:“青鸾一族心中依然念着淮苍之名,本君又怎么能全然信任你。”
“所以师父,您是承认您勾结蝎尸殿捉拿临渊,承认您算计了弟子,哪怕结果弟子会死无葬身之地,您依然选择做了此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