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吟吟被药罐一打岔,没了想报复的心理,她低头认真地望着抱着自己的男人,帅,哪怕是俊脸被压着,也似乎不影响他的颜值。
哎,帅的人总是能被她轻易原谅。
她望着望着,手不自觉地抚上了他的眉心,看着他又翘又长的睫毛,伸手戳了戳,有点痒。
姜吟吟发现狗男人似乎一个毛孔都看不见,脸上白白净净,她把手放过去,与他的脸一对比,啧,自己的手简直不要太黑。
不对比不觉得,看上去也很白,一对比,差别都来了。
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还好看干什么,还给不给女人活路了?
她一把捏住狗男人的脸。咦?手感这么好?软得像□□糖,又软又弹。她玩得不亦乐乎,把一张俊脸揉来揉去。
姜吟吟玩了一会儿,开始无聊,她尝试去扳腰间上的手,汗都要出来了,也没扳开。
她动了动身子,勉强靠在床头,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缓缓阖上眼睛,闭目养神……
……
任祭走啊走,走了好久,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他找不到出去的方向,他看不到一束光,就像是他那阴暗的儿时,看不到光,感受不到温暖……
他无力地跌坐在黑暗之中,无尽的黑将他吞没,疼痛让他疲惫,他环抱住自己,慢慢倒在黑暗里。
不知道过了过久,他似乎感受到了一丝温暖,一道光,他缓缓睁开眼睛,这束光围绕在自己的周围,照亮了他的眼前。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光就要离自己而去,就像是娘离自己而去一般,悄无声息。他用尽全身力气,去抓那一道光。
手里暖暖的,心脏也舒服了不少,他紧紧握住,不松手,不松手。
他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叫他,像娘一样温柔的声音,谁?谁叫他?他微微放松,可是,它竟然要走。
为什么都要走,娘是,它也是。
他慌了,向前扑去,抱住,那份温暖。
也不知过了多久,任祭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片绯红色衣裙。
他愣了愣,脑袋没反应过来,扭头往上看,只见眼睛紧闭,靠在他床头的姜吟吟,她似乎睡得不舒服,眉头紧蹙。
任祭缓缓松开手,起身坐在床上,望着姜吟吟,目光深邃。
她,什么时候过来的?自己所感受到的温暖,是她?
他伸手推了推姜吟吟,只见她突然惊醒,身子往床下翻。
“啊”,姜吟吟被吓到,忍不住惊呼。
她做好了脸疼或是屁股疼的准备,说时迟那时快,她的腰间横过一只手臂,一带,她就坐到了床上。
两人紧紧地贴着,姜吟吟的瞌睡跑了十万八千里,找不回来,心脏怦怦直跳。
她松懈下来,忍不住了,伸手打任祭,“你干嘛,是不是想吓死我,亏我好心过来照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吓死我了,差点就要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