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可就在这里说说,”谢姿月虽然很认同桃香的话,但是妄议这些要是被有心人听见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以后怎样,都是陛下决定的,只要她安分聪明一些,莫要招惹到这边来,也不要和她有任何正面冲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是没有孩子也就罢了,谢姿月为着争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很能拿捏汉宪宗的小心思。
有了孩子,旁人总喜欢将主意打到她的女儿身上。
当然,若是这位二小姐不长眼睛,非要将矛头对准她,谢姿月自然也不会姑息。
“可是……”桃香欲言又止。
先皇后一进宫就被封为皇后,同为左相的嫡女,这位二小姐不会一进宫就接替她姐姐的位置吧?
谢姿月看懂了桃香的意思,笑而不语。
吃够了先皇后的教训,汉宪宗不会在一个坑里跳两次。
左相那封折子里一定许诺了什么,又做了不小的退步。
这位相府二小姐能入宫不假,但是一定不会是皇后了。
左相府不会出现两个皇后一个太后。
事实证明谢姿月的猜测很正确。
回宫不久,左相二小姐进宫看望太后时偶遇圣上,两人一见如故,当晚圣旨便到了左相府,封二小姐为柔妃,择日进宫。
换做旁人家,要是自家女儿刚入宫就为妃,还不知道有多高兴。
但是左相府上上下下的表情却都沉重,面面相觑,眼中似乎很不可置信。
为首的左相夫人更是目光惊讶,看了身旁的左相好几眼,似乎是在询问什么。
只有左相眼观鼻鼻观心,在宣读圣旨的公公读完后,率先下跪接旨。
老爷都跪下接旨了,其他人即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能说什么,只能跟着跪下。
只是表面的礼节做到位了,宣读圣旨的公公临走前却没拿到任何赏银。
这事儿该是家里的女主人注意,男人家不会注意到这事。左相夫人不满小女儿进宫的位份,连带着糊涂的没给任何赏银。
这也导致这位公公回宫之后大肆添油加醋说左相家的嘴脸……当然此处暂且按下不提。
却说宫里的人走后,一行人回到房间,左相夫人就抓住了左相的臂膀抹泪:
“老爷,咱们的茹儿自小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还很是聪慧,一进宫居然就封了个妃子……纹儿又死的那么蹊跷……”
左相夫人刚说前面那些话的时候,左相还只是听着,但是当听见’纹儿‘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像被踩到了痛脚,立马呵斥道:
“妇道人家!休要胡言!”
左相夫人到底是个女人,信奉以夫为天,闻言虽然心中难过,但还是闭嘴没说了,只是默默拭泪。
“你懂什么?”左相见此,缓和了声音道:
“之前先皇后做了那样不顾门楣的事情!陛下已然厌恶了我们,若是不让茹儿快些进宫,以后后宫可还有我宣家的一席之地?你莫要妇人心肠!一切都是为了家族门楣。”
他面色恳切,任谁也挑不出任何差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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