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夹到,许之漾心一软松了手。
说不清刚刚是什么心理,看到他的第一反应是想要逃避。
她不想回家,躲到酒店来本意也是逃避。哪里想到这个男人无孔不入,竟然会找到这里来。
“鬼鬼祟祟做什么,藏男人了?”
霍庭深直接进门,关门,脱外套,像是回了家一样,所有动作一气呵成。
许之漾瞪了他一眼,去桌上打开外卖包装袋开始吃。
人都进来了,再请出去怕是难。
与其争吵些没用的,还不如安安心心吃顿饭。毕竟现在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两个小家伙也饿了。
她这边吃着饭,霍庭深直接进了浴室。约莫十分钟后,裹着宽大的浴袍出来,带着一身清凉。
他倒是不见外。
可不可以不走
“有家不回,躲在酒店吃几十块钱的外卖,我是饿着你了?”
他言语一如既往地刻薄。
许之漾吃着生煎完全不想跟他吵,除了影响食欲没别的结果,她又吵不赢那个毒舌男,何必给自己找不痛快。
霍庭深下一秒随意地躺到那张大床上,刚好是许之漾睡过的位置,顺手拿起她的手机扒拉着。
许之漾吃着饭觉得耳根清净不少,转过头一看,他正拿着自己手机看得专注。脑子里顿时警铃大作。
手机里藏了太多不能给他看的秘密。
“你在看什么?”
她扔下筷子,下意识地扑到床上来抢手机。
霍庭深哪会让她那么容易得逞,他反应也快,在她扑过来的那一刻,迅速把手机举起到她够不到的高度。
许之漾扑了个空,直接跌到他胸前。松散的浴袍被扯开一半,蓬勃的胸肌呼之欲出。
室内的空气在逐渐升温。
霍庭深把睡袍整理好,戏谑地问,
“摸够了吗?哈喇子快掉我胸上了。”
许之漾怔了怔,触电般地挪开手。
霍庭深的视线定在她那莹白的手指上,第一感觉那只手单调得像是少了什么东西。
他反应了几秒,是婚戒。
三年前结婚时,他态度敷衍。爷爷为了哄孙媳妇买了限量款对戒送来,那枚戒指她戴了三年不离身,而他的那枚至今还躺在首饰盒里。
“许之漾,你的婚戒呢?”
“被抢了。”
许之漾轻描淡写地回答,心里却像磨了砂子硌得生疼。
就在他提离婚前一晚,秦蓁蓁回来的当天,她的婚戒被抢了。
事情就是这么巧。
霍庭深眸子逐渐深邃起来,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