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吹彩虹屁。
陈肆川好整以暇说:“你钱给得多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再见。”
梁如夏果断拒绝。
陈肆川嘴角扬起,笑了。
梁如夏努努嘴,准备转身走。
没走几步,背后传来清冽干净的嗓音。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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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梁如夏都没见到孙艺溪,她很奇怪,但是两人的关系又没有到特别好的程度,也不方便问。
于是梁如夏开始习惯起一个人上课。
有后桌时不时说上几句冷笑话的张逸在,过得也不算孤独。
十月四号那天,梁如夏请了一次假。
原因是前一天下午猝不及防地下了场暴雨,梁如夏提前看了天气预报拿了伞。
但没想到雨会这么大,配着海城十年如一日的大风,让梁如夏走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折一折被风吹翻的伞。
动作间,头发,身上都淋了雨水。
次日,她毫不意外地感冒了。
梁如夏早晨起来喝了一包家里常年备着的感冒药后,原想背着书包去辅导班,可走到门前时发现自己的脑袋重得不得了。
她给秦莉打了个电话,秦莉当即立下从公司赶回家,送她去医院挂了几瓶水,并给她请了个假。
“你现在这样,去了效率也不高,就在家休息一天。”
梁如夏应声点头。
“七号那天上到什么时候?”
“上午,下午要返校上晚自习。”
“是不是就快要考试了。”
“对。”
“知道要好好考吧?”
“知道。”
“行,不要辜负我的期望和你这些天的努力。”
秦莉留下这么一句,就又匆匆赶回公司上班了。
梁如夏于是在家也没闲着。
她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去做题,抹风油精、用力捏起手背上的皮肤。
透彻心底的凉和钻心底的疼不但没能让梁如夏集中注意力,反而还让她变得越来越焦虑。
像一颗愈来愈大的气球,即将要爆炸。
梁如夏放下笔,直直地趴到了桌面上。
好想死。
这是她不知道在心里念叨了多少遍的三个字。
念得多了,自己也分不清是过度焦虑后的自嘲,还是真心话。
没有趴太久,梁如夏重新直起身,身上的力全都集中在后背,重重地向后倚过去,和椅背发生碰撞,震得她晃了晃。
暖黄色灯光下,她脸色和唇色白的不像话,长长的睫毛垂着,于下眼皮落下一道阴影。
她肆无忌惮地走神,这里想一通,那里想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