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这样的废物,居然在六扇门当差,真不知道,你那嫌贫爱富的狗爹,到底给你开了多少后门。”
“混蛋。”
软绵无力的手,突然来了力气。
雪粒子想刺激邹欢,让她在痛苦和愤怒中慢慢死去,但为何,她的力气居然变大。
结束
雪粒子似乎忘了,痛苦和愤怒,也会激起人最原始的本能。
白玉刀“咬”住亡骨鞭,手掌顺着刀身,邹欢将全身所有内力,狠推而去。
雪粒子手腕用力,斜身想要拽回鞭子,但被白玉刀“咬”住,根本挣脱不得。
“混蛋。”
邹欢的眼睛在喷火,她的家人,怎能由她嘴里胡言乱语。
雪粒子掌风凌厉,硬生生接下,凝聚邹欢全身力气的一击。
“嘭。”
周围物件爆炸破碎,飞射出去的木屑,插进周围打杀的人群,没入颈脖,温热的血,像泉水喷涌而出,嘶吼怒叫,嘈杂声不绝于耳。
天兴会,宋军和月教徒,三股势力,各有所伤。
“小姐,找到了。”
蒙面人从破碎的神鸟中,取出一卷羊皮,绳子系口处,用苗文写着,《无量经》。
“邹欢,下次再见,我绝不会饶你。”
狐狸面具下,鬼魅妖冶的声音,杀机四伏。
她不能因小失大,坏了太师大事。
邹欢鬓角已经湿透,腰下伤口像是着了火,滚烫麻痛。
她警惕地望着雪粒子,喉咙处肌肉紧绷,握紧手中白玉刀,蓄势待发。
“走。”
“嘭,嘭,嘭……”
烟雾火药炸开,浓烟四起,看不清四下。
邹欢赶紧用衣袖捂住口鼻。
混乱中,有刀割破邹欢肩胛,猛地吃痛,邹欢反手一刀,就将对手人头落地,却没想是自己人。
邹欢咬着牙,小心摸索周围,居然靠近窗户。
“哐当。”
藏书楼二层窗户猛地被撞开,一团黑乎乎东西从天摔落。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儿,邹欢堪堪站住脚。
一双沾满泥土的黑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邹欢握刀的手,有些使不上劲,是心里升起的恐惧,熔化了她手上的力气。
“圣女,你怎么能带陌生人回月教,没有经过教主的允许,可是要受到惩罚。”
温和慈爱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却又像在辽远的天空,飘渺虚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