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弦解释,“及笄那年,我晕倒在后花园,便双目失明,父皇王兄为了给我治好眼疾,寻遍大理名医。”
“我吃了十几年的药,久病成医,对医书也略懂一二。”
其实葵弦只讲了一半,还有一半被她隐在心中,绝不可触碰。
她懂医术,是每次御医问诊时,她都会将自己所食汤药中的药材,一一问过御医,有意无意打听每种药材的用途,和药性。
她怕……她的眼睛始终治不好,是有人故意为之。
唐诗再次对比,宋辞传回的方子和叶凝带来的方子。
对众人说道,“不如用附子替代丹砂,附子虽亦有毒,但合着冬樱花,两种药论相悖,相克之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
几位太医有些不确定,面色犹豫,这附子,可是打仗时才会用的毒药,毒性猛烈,中毒者会出现呕吐、昏迷、呼吸困难、等症状,这用在解药中,合适吗?
叶凝倒是赞同唐诗的做法。
“咱们可以先煎少量,抓一两个鬼人来试药,看效果如何。”
“这不妥。”
其中一圣母太医当机立断,拒绝。
“我等制药,就是为解救百姓,现如今竟抓他们来试毒药,活活残害生灵,断断不可。”
叶凝挑起一边眉毛,回怼。
“照太医这么说,那解药岂不是一辈子也研制不出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百姓们中的邪蛊毒,诡异蹊跷,若不剑走偏锋,以毒攻毒,怎么救他们。”
“荒唐,荒唐,解药救人,你们却拿毒药害人,真是最毒妇人心,难怪你入不了太医院。”
圣母太医指着唐诗一顿臭骂,其他几名太医低着头,肩膀耸动,明显偷笑。
唐诗被刺到痛处,撑着桌案,干脆保持沉默。
顾承平揉着太阳穴,头疼欲裂。
他挥了挥手,上来几名侍卫。
“将这位太医带下去喝茶。”
“是。”
圣母太医被抬起胳膊,架出药室,他疯狂尥蹶子,大声嚷嚷。
“人命关天,尔等却视如草芥,以何为官,以何为官……”
顾承平知道这位太医,老爹是前枢密院事,凭关系,将他弄进太医院,整天以仁德民爱为口号,口舌朝廷官员,若不是有些他老爹的人脉关系,恐怕他早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新一轮制药开始,浓稠黏黑的药汁滑入碗中,鬼人被捆绑在柱子上,张牙舞爪,獠牙乱咬,侍卫摁住脑袋,宇超端着药碗全部给灌下。
“呕……”
鬼人像是要将胃都给吐出来,还未嚼碎的肉块儿,和蠕动的黑虫一股脑儿混着药汁,溅了满地污秽。
恶臭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