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那丫头硬是要去密族学毒,可是……恰逢她母亲,又从皇后娘娘那儿讨得名额,让她去翰林院读书。”
“皇命不可违,民妇也是没有办法,才……才托人在千昭城,把那个跟唐诗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带会京都,让她先顶着唐诗去翰林院。”
妇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嘭……”
沉木脆响回荡公堂,刑部尚书怒呵。
“胡闹,居然敢做这种欺上瞒下,狸猫换太子的糊涂事,荒唐。”
妇人吓得身体一抖,声音都染上了哭腔。
“可……民妇表……表兄一家都遭了难……大人……您现在追究他的过错……也……也无计于补了呀。”
妇人努力将过错,推到已经故去的唐氏夫妇身上,将自己撇干净。
“继续说下去。”
刑部尚书没好气。
妇人怯懦地看着,堂上的刑部尚书,颤抖的手指,不停绞着手绢。
“本来一切都好好儿的,谁知道,那个冒牌儿货居然跟宋家的公子,走的越来越近。”
“后来唐诗回来,民妇表兄唐大人,给了那个冒牌儿货一大笔钱,让她回千昭城。”
“可是谁知道,那个冒牌儿货居然死赖在京都,整日偷偷躲在暗处,偷窥我家唐诗和宋公子。”
“本来民妇表兄就有意愿,与宋家结为亲家。”
“而且那位宋公子,与我家唐诗情投意合,门当户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若是让她搅了局,那还得了。”
刑部尚书听得不耐烦。
“别磨磨蹭蹭,说重点。”
妇人被吓了一个哆嗦。
“民妇表兄怕那个冒牌儿货坏事,所以就找人把她送回千昭城红灯楼,由那里的妈妈看管,免得她再跑回东京闹事。”
“自那以后,民妇再也没有关心那个冒牌货的动静去向。”
“既然这样说来,我等只需证明,唐诗棺材中埋的不是唐诗,而且另有其人即可。”
“不过话说回来,我等又如何证明,一年前在太医院与太医你斗医的,不是那个冒牌儿货?”
太医急忙解释。
“老夫愿以项上人头担保,一年前跟老夫斗医的绝对是唐诗本人。”
“因为几天前,老夫也曾在街上碰见过唐诗,当时邹捕快好似还在问她什么东西。”
“老夫过去与她打招呼,但她眼神寡淡,行为冷漠。”
“虽然老夫与唐诗医毒不合,但那丫头虽然心里不喜人,但面子功夫还是做的足。”
“所以你敢肯定,那人不是唐诗?”
刑部尚书接过话头,颇为无奈。
“太医,凡事都要讲求证据,口说无凭呐。”
他又何尝不想替顾承平洗刷冤屈,但当着这么多双眼睛,他总不能信口开河,妄下论断。
若是这样,那他和承平,与那些收钱办事的贪官污吏,又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