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的布料被挑开,瞬间染成深红色。
邹欢像打架木偶,幕后大脑收到信号,迅速传导身体,拳头捶在袭击她的手臂,用了狠力。
打手一声惨叫,手臂控制不住发抖,砍刀哐当落在一旁。
迅速就有另外打手捡起,腥味儿湿漉漉的砍刀,扬起刀刃剖向邹欢胸膛。
破碎的花瓶碎片割破邹欢鞋底,她一个跳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下瓷片,顺手当做飞镖,硬生生将砍刀脆响,折成两段。
眼看妈妈在打手维护下,马上就要离开屋子。
燕姐咬牙,现场都已经烂成这个样子,再顾虑,也会变得假仁假义。
她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妈妈面前,燕姐五指成钩,锁住妈妈脖子,另一只手“噌~”,拔下妈妈手臂上的匕首,当场血如泉涌,打湿衣袖。
“叫他们停下,不然掐死你。”
燕姐放宽喉咙,音调粗犷,狠毒酷辣。
温热的指甲抵着,同样涂着脂粉的喉咙,妈妈手臂上火麻麻淌着血,涂着脂粉的白脸,更是死灰,失了生机。
“快……快住手……别打……别打了……”
她像只,即将被宰杀的老母鸡,僵硬靠着燕姐胸膛,瑟瑟发抖。
打手们虽说是天兴会的人,但在听风楼分支醉仙阁,妈妈到底是一把手。
听到她发话,也都纷纷住了手。
邹欢丢掉掐在手中的断桌腿,挺着剧烈起伏的胸膛,吹开散下来,垂在唇边的碎发。
像一头刚经历风暴的狼王,丹凤眼锐利尖寒。
“张追星在哪儿?”
伸头是一死,缩头还是一死,还不如先告诉他,到时候再换个说法,向宇超大人回话,总比现在犟着不说话,被身后“男人”掐死的好。
打定主意,妈妈一副豁出去,不要命的表情。
“张……张追星……是人牙……牙子送来的……可……可不关……我……我的事。”
死到临头还嘴硬。
邹欢举起溅着血迹的拳头,眯着眼睛,戾气已经溢出来。
“说重点。”
“在地下一楼刑室。”
说完,妈妈立马咬紧牙关,紧紧闭着眼睛,生怕邹欢会突然给她一拳。
听到刑室二字,邹欢有片刻失神,扯下脚下打手的外衫,紧接着小腿用劲,猛蹬冲向后院。
推开妈妈,燕姐紧跟着邹欢跑去。
来到后院,燕姐熟练地从腰间抽出一支小型烟花。
火折子闪烁,“嗖~嘭……”
这是她和火麒麟的私人信号,从前她和火麒麟围剿山匪时,用过,后来两人多次搭档,所以就一直沿用到现在。
“哐当……”
遮挡在通往地下室,门口的假山石被邹欢蓄力,猛地弹跃一脚踹飞,灰尘乍起,石阶蜿蜒而下,两旁墙壁细碎镶嵌着,居然是碎块儿的夜明珠。
要知道这种世间罕见的宝贝儿,就算是赵氏皇族,也只有唯一一颗,就是当初,皇太后赠给太子妃葵弦的那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