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击人心魄的柔软一旦相触,仿佛让他周身飞快起了一把燥热的大火。
身体中禁锢了多年的的火气一股脑都往下冲去。
他大手转换了个动作,一手捧住了她的后脑勺,一手掐住了她的纤腰,深沉幽暗的视线望进她泛着湿意的瞳孔,脸上神情却是隐忍而克制。
傅嘉鱼彻底呆住了,小脑袋微微往后仰。
她从没见过徐公子这样充满了侵略性的眼神,更没什么经验,瞪大了红通通的双眸,水汪汪抬起头的望着他,感受到他唇齿间的清冽气息,身体蓦的生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燥意。
她小心翼翼伸出小手揪住他的衣襟,闭上眼,周身酥酥麻麻,浑身发软。
燕珩却在紧要关头,放开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揽进怀里,沉沉的呼吸了一会儿,嘶哑道,“昭昭别担心,我会努力活下去。”
从前他看淡了生死,在墨城被囚禁那段时日,就算过得生不如死,也从未怕过什么。
唯有今日,看见她眼角那滴泪,他也开始惧怕起死亡来。
心似坚冰,一夕融化。
有了软肋,便也有了顾忌。
傅嘉鱼不知他心中复杂的愁绪,将下巴满足的靠在他肩头,红着脸软软道,“夫君,我不会让你死,我一定会为你找到麒麟子的。”
燕珩心弦微动,只恨不能将怀里一腔赤诚的小姑娘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郑重承诺,“好,我不会死。”
傅嘉鱼一颗躁乱的心,定了下来。
她其实,也有她的打算。
……
这日夜里,傅嘉鱼将契书当着徐玄凌的面扔进了火盆。
看着契书化为灰烬,她眼里泛起一阵狡黠笑意,回身牵住男人温凉的大手,“夫君,我先去沐浴,一会儿就回来,你看会儿书等我。”
男人宠溺的点点头,看着小姑娘在月落的服侍下进了净房。
他捂着心口的位置咳了一会儿,见莫雨与疏星鬼鬼祟祟的进来,撤了房内的罗汉床。
男人无奈,坐在椅上,慢条斯理饮茶,却也没有阻止。
没一会儿,傅嘉鱼沐浴回来,脸上被热气蒸得熏红,身上只穿了件单薄的藕荷色中衣。
同色的腰带将她纤细的腰肢勒得婀娜多姿,长裙飘逸,长发及腰,越发衬得她肌肤如玉。
“我洗完了,夫君,你要不要也去沐浴?”
“嗯。”
“要不要我来帮你——”
“不用,你就在此处等我。”
“好……”
她害羞的看了他一眼,大抵是难为情,转身坐到了铜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