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嫱不由分说的将他推到床上,拿出了手里的药,“解开衣服给我看看。”
叶青扭捏地解开衣服,红着脸道:“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你管这叫小伤!”
萧嫱颤抖着手抚上他胸前的伤口,往左再偏一寸就是心脏,她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除了这处伤,他浑身上下还有更多的伤口,虽不致命,但也狰狞可怖。
一如上一世他从洛城回来那样,伤痕累累。
萧嫱虽未亲临战场,却能想象得到战况的惨烈,当她亲手为叶青上药的时候,压在心头的忧虑和思念终于得以释放,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掉个不停。
这是她册封东宫以后的第一次落泪,叶青知道她压抑久了,也不拦着,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也唯有在叶青面前,萧嫱能放肆地笑放肆地哭,像个普通女孩那样对恋人撒娇。
萧嫱哭累了,看到叶青好整以暇的模样,反而笑了起来,“你怎么不拦着我?”
“拦你作甚,我怕你把自己憋坏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萧嫱替他整理好衣服,哭过之后,就该谈正事了,“前些日子给你的信你可收到了?”
叶青也正色道:“我收到信时,剿匪已进入尾声,我赶着回来,还未来得及回信。”
萧嫱想起他满身的伤痕眉心一紧,只怕他旧伤来不及痊愈,又要添新伤了。
她紧握着叶青的手,“好好养伤,我回京,需要你来开路。”
叶青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已经放弃了与京城联络,直接打回京去。
这本是一招险棋,赢了就能彻底威慑住东部的州县,将那些存有异心的地域彻底收服,输了,则被扣上谋反的帽子,难以翻身。
看似五五开的棋局,却因萧嫱与萧焕之间特殊的信任,使得胜利的天平朝萧嫱倾斜。
叶青毫不犹豫地点头,“愿为殿下清君侧。”
“我已写信向凉州和洛城借兵,待三军会合,便可出发,你的伤……”
“无妨,”叶青当即站起身来转着圈道,“我心里有数,你不必因为我错失战机,回京一事,越快越好。”
萧嫱再次拥抱了他,心疼之余,庆幸自己能遇到一个爱她懂她为她不顾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