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老师,是不是我这洗脸的手势不太对?”见姜小米脸色变幻万千,贺文钊的眼色变得有些玩味了,“要不请小米老师教我怎么洗脸?”
姜小米指着他的胡须,略带几分挑衅道,“敢不敢剔胡须?”
贺文钊捂住胡须,摇摇头,“别打我胡须的主意。”
“那你告诉我,刚才我备课的时候,你为什么摇头?”姜小米拦着厨房的门不让他进来,“不说不让进。”
“真不让进?”贺文钊甩了甩脚,将拖鞋里的水踢出去,眼眸却是在瞄姜小米,嘴角闪过的一丝笑意更是意味深长。
“不让进!”
“行,”贺文钊弯身放下裤管,抬起身子时,双手一伸,将姜小米抱了起来。
乍然的腾空,吓得姜小米忍不住大叫,双手胡乱拽着东西,稳住了身体。
“松手,松手,”贺文钊疼得龇牙咧齿,双手撑不住,差点把她摔着,靠着灶台了才敢放手。
姜小米一屁股坐在了灶台上,发现贺文钊扑过来,连忙松手。
然而,还是来不及,他的脸直接贴了过来。
姜小米吓得双眼紧闭,身子情不自禁往后靠去。
腰上一双手,将她扶住。
还没来得及睁眼,已经有张毛茸茸的脸贴在了她的脸上。
贺文钊没想到会这样,双唇碰到她的脸时,便想起那日救她时做人工呼吸的情景。
回神时,看到姜小米双眼瞪如铜铃,连忙收手,往后边挪了半步,故意沉着脸道,“下
次别拿我胡须开玩笑了。”
姜小米木讷地回神,朝他伸手,“这个还你。”
贺文钊看了过去,只见几根胡须安静地在她的指尖上躺着,“不用还我,你喜欢就留着作纪念。”
“我才不要,”姜小米连忙甩掉那几根胡须,又抹了下脸颊,“这么扎人,留着舒服吗?”
“舒服,很舒服,”贺文钊宝贝似地拂了两下胡须,往堂厅走去,“我要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备课的事情不着急,好好休息,先适应这边的生活。”
“不用,”姜小米跟着出了厨房,“我不能白拿工资不干活,再说了,我这一休息,肯定会有人说我仗着和你是老乡吃空饷。”
“随便你,”贺文钊又是无奈地摇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早点睡,小米老师。”
说完,去屋里拿了被单,躺在躺椅上睡觉了。
姜小米回到屋里,看到桌上的备课本,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
不行,她不备课,怎么能好好教书?
他说歇着就歇着,她算什么好老师?
他摇头是说她当老师不行吗?
哼,她没穿越到这边来之前,可是市优秀教师,教书育人,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
想到这层使命感,她又信心满满,拿起笔奋笔疾书。
贺文钊躺在躺椅上,看着屋里透出来的光线,怎么也睡不着,好像听到姜小米刷刷写字的声音。
哎,他摸了把胡须,的确很粗糙,留了那么多年,他都习惯了,已
经不记得不留胡须的感觉了。
要剃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