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手指向缩在一旁再不敢吭声的妇人。
那妇人浑身瑟缩了一下,期期艾艾地走到了乔苒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她脚前,泪水涟涟地乞求:
“姑娘,这件事可不关我的事,是陈管事让我这么做的,我只是一个刚死了丈夫的可怜小妇人,求姑娘看在我啥都没做的份上,放过我吧!”
乔苒微笑看她:
“啥都没做?刚才你不还气势汹汹地冲过来要我赔你相公的命吗?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是被胁迫的,倒像是合谋。”
妇人肩膀一抖,赶紧辩解:
“姑娘,这真不关小妇人的事啊!真是陈管事逼我这么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公公气得上前一脚将妇人踢了个倒仰:
“你这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敢趁着陈管事不在就给他泼脏水,你当我是死的吗?”
妇人怕得很,但是如今她相公已经死了,陈管事给的十两银子她也收了,她可不想被乔苒查出其他的东西来。
反正她相公只是个花匠,又不是跟平王府签了卖身契的奴才。
她只想趁着陈管事还未回来的时候赶紧脱身,拿着死鬼相公的命换来的十两银子赶紧出城回老家去,再找个男人嫁了。
然而,乔苒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刚才这个妇人一脸的凶神恶煞,直接就冲着她的脸来的,恶毒心思全写在脸上。
况且,她敢断定,地上的这个男人,就是被这个小妇人给害死的。
乔苒上前一把拽起那妇人,抓起她的衣摆轻轻闻了闻,了然。
“你……你要干啥?”
小妇人紧张地用两只手拽紧了自己的那片衣摆,或许是做贼心虚吧,她总感觉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臭丫头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突然,乔苒的手腕一翻,寒芒乍现,手中竟然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
“啊!杀人啦!救命啊!你你你……你别杀我!别杀我!”
妇人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那把匕首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
就在她哆嗦着要跪下来磕头时,却听得“嘶啦!”一声,寒芒闪过,一片衣角离她而去。
乔苒用匕首挑着那片衣角,对超市员工吩咐道:
“去拿一碗水来。”
然后对着围观群众问道:
“请问这里有医者、大夫吗?”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里传来两道声音:
“我会医!”
“我是大夫!”
两人的口音都有点怪,众人好奇地循声望过去,就见两名长相与大越人明显有些不同的异域人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乔苒见这两人的长相和装扮,心中了然,这应该是两名外番来的医者。
乔苒将匕首尖端挑着的那片衣角送到两名医者面前:
“两位是来参加医圣大会的外番医者吧?能否请两位帮忙鉴定一下,这片衣角是否有问题?此妇人是否与地上男子的死有关。”
两个外番医者对视了一眼,作揖:
“姑娘之信任,我等深感荣幸!”
两人说着一口蹩脚的大越语,凑近了闻那块布料。
妇人见状,莫名地心慌:
“你们……你们想干啥?为啥闻我的衣裳?你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