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苏沉将来会是她的小夫婿,她倒觉得他更会是个严师。
苏沉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应天书院,建在大都的郊外,距离温府,马车需要两个时辰,它可以说是进士的温床。
其实,只要苏沉开口,温家可以送他去国子监,国子监,三品以上官员子女的学府,只要有举荐就可以跳过科考成为朝廷官员。
但是苏沉不想面对势力的夫子同窗,所以选择应天书院,这里环境相对清流些。
温家的豪华马车,引来了一些学子的侧目。
温言拉住下马就要走的苏沉的袖子,
“不准和你的女同学走太近。”
“那你和秦墨为呢。”
“那不一样。”
苏沉拨开她的手就走,走得特别快。
温言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转身让马夫解开一匹马,她要骑马回府。
利索潇洒的上马,娇喝一声,马鞭甩出漂亮弧度,一身艳色锦衣,驾驭骏马快速奔跑,这抹身影,是苏沉眼中极明亮的色彩。
温言突然回头望去,见到了苏沉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苏沉面上出现懊恼,然后像是掩饰一样,立即快步进入书院。
侍从玉尘玉絮对视一眼,公子害羞了。
她也得上学
温言作为国子监的学子,向来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看心情再看天气然后决定是否去上学。
昨夜秦墨为派人来告诉她,他们国子学的明德班,今日要来新的博士授课,让她第一天别迟到。
等把这位新博士的给底摸透了,她再选择是否是去上课。
温言起了个早,婢女给她穿上熨烫好的学子服,圆领的黑边深蓝罗衣,男学子束发头戴网巾,女学子编一尾发系蓝丝带。
当她坐马车抵达国子监时,看到了秦墨为站在门口等她。
温言斜挎背着书袋,月牙白的双层布面上绣着竹与篱,还有两只在吃草的小白兔,一粒青色玉扣扣住。
她小跑了过去,辫子随着她的奔跑而晃动起来,站在台阶之上的秦墨为笑吟吟的看着她,他同样背着双肩的皮质书袋,可防水。
秦墨为尽管也和温言一圈人厮混在一起,但他对学业从不懈怠,是优秀学子代表。
虽有家世的光环,但博士们对他的喜爱,也是真的。
温言和他并排一起走进了国子监,国子监,不止国子学,还有太学,四门学,另外专学有算学,律学,书学。
除了国子学,其他学对门第要求并不高,只要自身够优秀,都有机会进入国子监。
路上,遇到了沈衍,他消息灵通,说新来的博士特别年轻,是祭酒从应天书院截胡过来的。
近年来,应天书院的名声快要盖过了国子监,说什么应天书院才是培养帝国人才的地方,而国子监就是帝国蛀虫地。
朝廷中,不少官员都出自应天书院,更是印证了这说法,就连女帝,也隐隐有听闻,在朝堂上特意询问是否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