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不喜欢他后宫这些女人,温尧知道,即便没有自己,这些人迟早都是要出宫的,当然,横着出宫还是竖着出宫就不一定了。
秦宴很在乎他的皇后,心里也只容得下这么一个人。
而现在,这个人变成了温尧。
温尧倒没评价秦宴这样做对不对,只看着他笑了会儿,倒把秦宴自己笑得不好意思了。
便催着温尧继续睡着,他则要去其他宫看看。
就在两人腻歪的这会儿工夫,遣散后宫的圣旨已传到了每一位后妃耳中,有好几个来报自尽的,请秦宴去看看,也有高高兴兴收拾东西准备出宫的,当然,更多的人聚集在了长青宫,请薛太后给她们拿主意要说法。
薛太后因为中毒的事心里可憋着火呢,今日这后宫总归是不会太平静。
秦宴最先去看的人是谢盈霜,都耽误快半个时辰了,说上吊自尽的人还被宫女拉着,脖子都没往白绫上挂。
“娘娘不要啊,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说,您千万不要想不开。”
“娘娘若不想出宫,就去求求皇上,皇上一向怜惜您,会收回圣旨的。”
宫女们苦口婆心的劝,看着一个比一个担忧。
而谢盈霜使劲儿伸长了脖子把脑袋白灵里钻,可就是钻不进去,眼早就红了,两颊挂着泪痕,带着哭腔道:“你们不要拦着我,表哥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
她话一出又是一堆娘娘不要。
李长英宣完圣旨又跟回了秦宴身旁,就在院中陪着秦宴冷眼瞧着谢贵妃主仆几人唱戏。
别的不说,这假的让李长英都想帮忙找个台阶给对方下,他请示秦宴,“皇上,可要奴婢上去劝劝?”
秦宴负手而立,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但说出来的话却残忍的很,“不必,就让她吊,朕就在这儿看着她何时能吊上去。”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谢盈霜一众人听见。
谢盈霜早早就派了人在路上守着,一看到秦宴往这边来,便立马回来禀报,然后谢盈霜站上凳子握着白绫跟几个宫女一起唱戏。
谢盈霜原本想着只要人一来,劝她几句她立马就会下去,也就没想过要上吊得逼真些,至少把脑袋伸进白绫做足样子。
结果秦宴人来是来了,却毫无劝说之意,甚至连门都不进,只站在院中看戏。
谢盈霜在宫女的配合下勉强装着,也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看着秦宴那么冷漠无动于衷的样子,僵持了会儿,谢盈霜终于忍不住,手一甩开白绫自己跳下的凳子哭出了声。
她走到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的秦宴面前,控诉他,“表哥,你当真好狠的心!”
“你明知道我心悦你,知道我是心甘情愿进宫的,知道我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你却这么对我……”呜咽声更大,似乎每一声都是对秦宴的控诉。
秦宴反问,“所以呢?”